司雪梨盯著那碗粥,再也沒有半分食欲。
剛剛目睹了莊臣和張磊的爭吵,她無法再無動于衷。
司雪梨站起,看著柳雁,道“我飽了,我們去打獵。”
“啊”
柳雁反應不過來,無端端打什么獵。
但隨即瞧見司雪梨眼中的暗示,柳雁頓時明了,點頭“哦,好。”
看來司雪梨真不是什么壞的人,她主動說去打獵,其實是想找張磊。
若司雪梨真是壞人,譬如那種禍國妖精什么的,昨晚早就該告御狀了。
其實這局也好拆,張磊不過氣司雪梨給莊先生帶去麻煩罷,只要司雪梨擺低姿態說兩句好話,張磊肯定就會氣消的。
司雪梨挽著柳雁的手臂,邁出客廳。
老者見狀,也小心翼翼“先生,我也跟她們去打獵。”說完,腳底抹油一般溜開。
三人在分岔路口集合。
柳雁看了眼四周,有是有人,但沒有一個是張磊“不知道張磊跑哪去了,我們分散找”
既然張磊沒有撂下徽章,證明他氣是氣,但打心底還是不愿離開先生的。
老者安排“我獨自找右邊,你和太太找左邊,太太腳上有傷,你們做個伴。”
“好。”柳雁應道。
兩人順應安排,往左邊走。
司雪梨想起老者中氣十足的樣子,夸獎“你師父身體保養得真好。”
“那是,你看不出我師父多少歲,89了我經常說他,他要是能保持下去,指不定能打破吉尼斯紀錄。”柳雁說。
“哇,真看不出來,”司雪梨被驚呆,她以為老者也就七十多歲“那你和柳言一直跟他學醫嗎那他豈不是擅長心理和外傷”
“對啊,師父是萬能的,根本沒有他不會的事,他一個能頂一百個用呢我入門最遲,柳言在中間,我們還有個師姐,師姐更厲害,是玩基因的,很高大上”柳雁想到師姐,沾沾自喜。
“確實。”司雪梨點頭承認。
柳雁話匣子開了,加上覺得司雪梨人好,便越說越過,不曉得何為分寸“我告訴你一件事哦,不過這事你也不用和莊先生再提,我知道你和莊先生鬧矛盾的事,聽聞你是發現司晨是小公子生母的事”
“”
司雪梨訝異,柳雁連這也知道
“我們醫者這一派和張磊他們關系比較好,一邊是貼身保護先生,一邊是在先生最脆弱時出手相救,我們可以說是先生最信任的人。那時候張磊在我們面前提了兩句,我才知道而已,你放心,除了我們,沒有人知道了。”
柳雁保證。
司雪梨尷尬的笑笑。
柳雁雖然沒有明說,但她說張磊提了兩句,司雪梨猜也猜到是什么樣的兩句。
是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