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死啊。”莊云驍挑眉,仿佛很受用她這一句關心。
司雪梨默默轉回頭,將視線從他身上轉向前方的萬丈深淵,喃喃道“神經。”
為什么他說的話都充斥著一股意味不明的意思。
明明她是莊臣的人,他應該很恨她才是,可他卻三番兩次幫助她。
哪怕她有時候說話很過份,不知道為什么對著他就是忍不住說他有病,說他神經,可能是他的舉動看起來就不像一個正常人吧,她對別人可不這么說話,但他也沒生氣過。
明明那天在飯店里,馬總說一句關你屁事,他就想拿煙頭燙人來著。
司雪梨覺得她不能想這種事,一想就頭疼,她閉閉眼,將雜念從腦海里剔除出去。
莊云驍抬手貼在她的背上“不用擔心我,還是好好享受你的游戲吧。”說完,手一用力,將人從平臺上推了下去。
猝不及防的
司雪梨的尖叫聲響徹山谷。
十分鐘后。
司雪梨被工作人員拉了上來。
她一張小臉慘白慘白的,連站起來的力氣也沒有。
工作人員解開她身上的防護裝置示意她可以走后,她仍坐在地上,腦袋像被甩出去一樣,整個人空洞成一片,就這么坐著,也不知道要干嘛。
莊云驍靠著欄桿站在她身邊,一雙大長腿隨意交疊,見她這么慫“有這么怕嗎”
“滾,”司雪梨沒好氣道“我連過山車都不敢坐的人,突然被你拉來蹦極,我沒嚇尿都算好了。”
嚇尿。
司雪梨意識到自已竟然說出這種粗俗的話,猛的閉上了嘴。
額。
自從當媽之后她很注意自已的言談舉止,小寶是女孩子,在她看來女孩子就應該有女孩子的樣子,即便男孩子也是,溫文爾雅禮貌待人的人,去哪都不被討厭。
滿嘴粗言穢語明明是沒素質卻被自詡成個性,她真的接受不了。
肯定是被莊云驍傳染了,他張嘴閉嘴就是你媽你媽的,弄得她一時忘記約束自已。
“哈。”莊云驍大笑一聲,從口袋里摸出手機,長方形的手機在他修長的指尖里轉了個圈,接著動作瀟灑熟練按著ho鍵解鎖,打開攝像頭,換成拍攝模式,將鏡頭對著她。
雖然只是一個極其普通的動作,但男人的帥氣與天生的痞子氣質,將這動作襯得無比帥氣。
莊云驍蹲下,拉近攝像頭與她的距離。
司雪梨盯著手機,警惕“你干嘛。”
“拍下你這慫樣。”莊云驍玩味的說。
“”司雪梨伸手就要去奪手機,不過自然是沒成功的,莊云驍動作更快的舉起手機,她便連手機也碰不著。
司雪梨懶得管他,收回手,問“你都不怕死的嗎”
她現在癱坐在地上無力站起,除了蹦極真的害怕之外,更讓她印象深刻的是,她被他推下去之前,司雪梨記得他是毫無防護裝置的站在她身后。
明明那里只是一塊木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