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云驍不說話。
“之前接二連三救我的人是不是也是你”司雪梨抬頭看他眼睛“舞臺坍塌那一次,不是有人及時救我,我早就死了,還有半山腰司晨開車撞我那一次,也是有人從天而降,不然我也死了。”
那兩次,一次她昏迷,隱隱約約只看到對方的眼睛;一次她被車前大燈刺得什么也看不見,只知道救她的是一個男人。
剛認識莊云驍的時候她并沒往他身上想,是他一次又一次神出鬼沒,她才往這方面上留意。
總覺得救她的人就是他。
莊云驍依舊沉默,與她目光對視。
司雪梨真是討厭他這種一問三不答的樣子,故意在他傷口按了按“說不說。”
莊云驍痛得險些呼出聲,但幸好忍住了,這臭女人,竟然也學會使壞。
他移開視線,她的眸子清澈明亮,干凈得沒有一絲污垢,被這樣的人盯著,他真覺得自已十惡不赦。
很快,她就要恨他了,恨他一輩子也不會消氣那種。
因為如無意外,易蘅已經把她女兒擄走。
這件事對他來說太痛苦,他很少過問,每天都想方設法找事情轉移自已的注意力,但是再努力裝得不在乎也好,他還是知道易蘅今天動手。
司雪梨不忍心按第二次,見他不答,算了,那就不答吧。
而且這一看,發現他又憔悴了很多,眼下烏青黑黑的的,念頭一動,司雪梨問“鉆石用完了么。”
是不是又生病了才這么憔悴。
莊云驍沒想到她會突然問這個,整個人明顯怔愣了一下。
隨即感覺心臟被一只惡魔大手緊緊拽著,痛得他難以呼吸。
這女人,蠢,實在是太蠢,都被人賣了,還幫著人數錢。
他側開頭,無顏以對。
司雪梨從他的沉默里讀到極濃烈的哀傷情緒,以為他是對自已的病產生悲觀情緒,放輕聲音“用完就跟我說啊,我再讓queen賣點給我。”
她想安慰他,這不是什么大事,只要有東西能控制住就是好事。
莊云驍忍不住,身子向前傾,一把將她摟入懷中,俊俏的側臉迷戀又痛苦的蹭了蹭她的長發。
同時受傷那只手特意遠離她,不讓自已卑賤又骯臟的血弄臟她的衣服。
對不起。
莊云驍在心底默念。
“”
在他靠過來那一刻司雪梨是想推開他的,可是她感受到他這個擁抱是單純表達情緒,并沒有任何不敬的成分,所以猶豫幾秒后,沒有推開。
他一定是活得很累了。
她抬手拍拍他的背,給他一絲微弱的安慰。
“好啦,今天我沒有太多時間,我得趕緊出去把照片拍了。今天小寶學校拍藝術照,我得準時收工去接她放學,我得和她一塊拍照。”司雪梨說完,推開他。
莊云驍錯愕盯著她。
他不知道這一點。
他只知道易蘅今天動手。
看她滿懷期待的樣子,要是讓她發現她女兒已經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