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他胸前的傷導致的
怎么辦,怎么辦。
“我們出去玩吧”
正當司雪梨慌張時,突然她手臂被莊云驍一把抓住,只見他正用狡黠的目光看著自已。
司雪梨愣。
出去玩。
是不是代表她能暫時離開這里
離開這里就可以給莊臣通風報信,讓他別擔心她
她走的前一晚莊臣那模樣,她到現在都不能忘記,是她拖累了他,可他卻用自責來折磨自已,這一天一夜過去,他情況一定更糟糕。
如果可以給他發信息報平安就好了
可是,兩個人格在不斷切換,云深不能完全跑出來,證明莊云驍病得還不夠徹底,她得助一把力才行。
想著,司雪梨從地上站起,拖著莊云驍的手“是不是想出去玩,跟我來。”
“好啊”云深聽到能去玩,高興的咧開嘴笑了,他任由她拖著,費勁的從地板上站起,仿佛很相信她似的,一步一個腳步拖著沉重的身體跟她走。
司雪梨把人帶進浴室里,然后打開花灑,調到冷水那一檔。
現在天寒地凍,他又因為炎癥發燒,這水淋下去,估計云深就能徹底跑出來。
雖然殘忍,但是
司雪梨看著因為體力不支背靠著墻壁滑落到地板的莊云驍“對不起啊,我只是想出去給莊臣報個平安。”
說完,手巍巍顫顫的將冷水淋到莊云驍身上。
男人身體哆嗦了一下,明顯冷到了,他四肢慢慢收起來,抱著自已,呈一個脆弱的姿態。
“好冷”
“為什么這樣對我”
“冰”
“好痛”
“漂亮小姐姐,我好難受”
除了那句漂亮的小姐姐外,司雪梨根本沒有辦法從他的話里判斷哪個是莊云驍,哪個是云深,但看著他臉色蒼白渾身濕漉漉蜷縮在地上的樣子,這一刻她覺得自已真像個劊子手
她到底在做什么
內心一個大大的質問,控訴她,呵斥她
司雪梨被驚嚇到,她一個慌張把花灑扔了,瞧她在做什么,瞧她在做什么
她竟然像魔鬼一樣,用這種方式去對付一個生病的人
司雪梨回過神,她連忙將花灑關了,然后抽起旁邊的干毛巾,立刻將不知道是莊云驍還是云深的腦袋包起來,用力給他擦干“對不起,對不起。”
她很自責。
竟然因為自已的私心,這樣去對一個病人,雖然莊云驍的態度和所做的事看起來很惡劣,但他哪一次真的傷過她
沒有,一次也沒有
可她現在,卻真真實實在傷害他
司雪梨用力將莊云驍拉起來,將他帶回到床上,先把他上衣脫了,然后用吹風機將他頭發吹干,至于褲子,她沒辦法了。
見床上的大男人冷得直哆嗦,司雪梨拉門出去找小宣要藥,然而小宣卻說沒有。
易蘅也不見蹤影。
她只好回到房間里,用傳統的方法冷毛巾敷額頭讓他降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