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中,姜明軒正在幫威遠候處理公務。
“世子,人買來了。”貼身伺候的下人湊到姜明軒耳邊小聲道。
姜明軒正在寫字的手一頓,片刻后,又恢復如常。他眼簾微垂“嗯人放在哪里了”
“屬下沒敢將人帶進候府,只是將人安置在了您在外面的院子里。”
“好,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下人離開后,他也沒心思繼續處理公務,只是放下筆走了出來站在了院子里皺眉似在思索什么。
下人院子里。
姜明心照顧了國師半宿,好不容易睡了一會兒,在天邊泛起魚肚白時,又被一陣咳嗽聲給吵醒了。
姜明心皺眉,起身查看國師的情況。
他咳嗽的很克制,身體繃得緊緊的,蒼白修長的雙手也緊緊握成拳頭,看的出來他在用力壓制自己喉間的癢意。
“你怎么樣”姜明心取了一張干凈的帕子,瀝干水分后,幫他擦了擦臉上沁出的汗水。
“我”國師已經完全清醒,他避開姜明心的動作,接過姜明心手中的帕子,“多謝這位姑娘救我,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姜明心一頓,她看出了他的不自在。抿了抿唇后,扯出了一個溫和的笑意“好。”她聲音很溫柔,“公子,你身上可還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
臉上徹底清爽后,國師慢吞吞的將帕子還給了姜明心。清晨光亮灑進屋中,明滅光影中還能看到他蒼白又脆弱的面容。明明整個人都是飄飄欲仙的氣質,但那張薄唇卻紅的滴血,又無端端給他整個人蒙上了一層旖旎的色彩。
色不分男女,男人愛女色,女人自然也愛男色的。姜明心看的回不過神來,直勾勾的盯著國師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姑娘。”姜明心的視線太過灼熱,國師感知力強悍,自然不可能什么也感覺不到。
“哦哦”姜明心回過神來,不好意思的紅了臉頰。
“我身體還好,不過是有點傷寒罷了,自己調理幾天就可以痊愈,姑娘不必再為我費心了。”他在回答她剛剛的問題。
“啊這怎么行”姜明心下意識想否定。知曉他真實身份,也知道他定然不簡單,肯定有什么后手能保障自己。可昨天晚上他給她的印象太深刻了,那么脆弱又可憐。還有現在,一直咳嗽個不停,消薄的紅唇盈滿了艷色。這樣一個蒼白瘦弱的病美人,姜明心總覺得他下一秒就會像林妹妹一樣,嗆咳入肺,然后一睡不醒。
他為難的抿唇,整個人突然散發出淡淡的冷意和疏離感。
“這里是哪里”他慢吞吞起身,毫無阻礙的下床,臉上蒙著的白布仿佛絲毫沒有影響到他的視力,他就像個正常人一樣走到窗邊。外面溫暖的陽光親吻撫摸著他的皮膚,他享受般的微微抬高了臉頰。
“這里是邊關的威遠候府。”姜明心被蠱惑,乖乖的回答了他的問題。
“嗯”原來是威遠候府,他輕輕皺眉。
看來,應該盡早離開這里才行。
“我叫沈重,姑娘如何稱呼待我安全歸家,我會報答姑娘的。”國師,不,應該叫他沈重。他輕聲詢問姜明心。
“啊”姜明心愣愣的張了張口,“我叫,我叫”
“系統,你說我是該告訴他真名還是這具身體的名字啊”姜明心焦急呼叫系統。
這是宿主的攻略任務,請宿主自行斟酌。不過系統的機械音微妙的停頓了一下,國師位高權重,待他歸位,想要探查這段時間的具體事情,他輕易就可以判斷宿主在說謊。畢竟,宿主的真實身份只是個被困于后宅的庶出小姐。是不可能短時間內京城邊關兩頭跑的。
“我知道了。”姜明心有點厭厭的。
系統說的對,威遠候庶女姜明心現在還在京城,又怎么可能來邊關成為落難國師的救命恩人呢
可告訴他這具身體的名字,她又有點不愿意。她每次攻略附身結束后,身體的日常就會被原主留下來的意識所接管。萬一到時候國師要報恩時,她不在身體里面,那豈不是為她人做了嫁衣裳了
“我”姜明心咬了咬唇,“我叫什么不重要,我救沈公子也從未想過要您的報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