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子頭上蓋著紅蓋頭,身形舉動同明珠是那么相像,就是威遠侯和侯夫人也沒發現新娘子是假的。
可就在新娘子被紅綢拉著遞給沈重的時候,沈重驟然變臉。他突然出手,一把掐住了新娘子的脖子,聲音陰冷“你是誰,為什么要冒充明珠。”
“國師”
“國師大人”
“賢婿”
此起彼伏的阻止聲響了起來,周圍一片凌亂。但沈重絲毫沒有手軟,他一把揭下了新娘子頭上的紅蓋頭。那蓋頭下的面容濃妝艷抹,完美的遮蓋住了同明珠不太相像的地方。
“說明珠去哪里了”沈重帶著新娘子飛身出了大堂,他五指用力,新娘子被他掐的進氣多出氣少了。
“沈重,你做什么”威遠侯上前就想阻止。
“侯爺”沈重神色冷淡的看向威遠侯,聲音冷的掉渣,“你看清楚這究竟是不是明珠。”
“她當然是明珠,我怎么可能認不出自己的女兒,她”威遠侯目光落在新娘子臉上,可當他仔細看去時,他也發現了不對了。
眼前的女人真的同明珠太像了,可氣質又很不一樣。若是仔細觀察會發現,她的五官很奇怪,更像是硬拼湊出來的,透著一股別扭之感。
“你是誰,我女兒呢我的小明珠呢”威遠侯虎目圓瞪,上前一把將新娘子從沈重手中搶了過來。
“告訴我,小明珠呢”他死死的盯著新娘子。
但那新娘子倒也硬氣,不管兩人如何問,她都咬死了不開口。
就在事情陷入僵局的時候,前方賓客處突然又發生了騷動。然后,那些圍在一起的賓客就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似的,一個一個如同陷入幻夢,摩西分海般的自發站在了兩側,讓出了一條通道。
明珠身后跟著魏鈺和天玄,一步一步走了進來。
那些兩旁之人有認出魏鈺的,想要行禮,但都被魏鈺一個冷眼阻止了。
“明珠”看到明珠,沈重眼前一亮,瞬間上前一把將明珠抱進了懷中,“你真的嚇死我了,我還以為”
說到這里,他又看向明珠身后跟著的魏鈺“陛下,能不能告訴臣,為何本該同臣拜堂成親的妻子會同您在一起,您打算對臣的妻子做什么”
魏鈺面上神情不變,并不因為沈重的指責而亂了心神。
他憐憫的看著沈重“讓人替換姜小姐,孤是故意的。”魏鈺話落,周圍便又發生了小型騷亂,眾人不由的竊竊私語。
魏鈺看了天玄一眼,天玄突然對著說的最歡的人出手,一劍斬下了那人手臂。瞬間,寂靜無聲。再也沒有人敢不知死活的胡亂出聲了。血腥味籠罩上空,周圍寂靜的可怕。
“陛下,大婚之日見血,看來你是真沒有將我這個國師放在眼中啊”沈重被魏鈺氣笑了,但他眼中的眸光卻是越來越冷。魏鈺亳不懷疑若不是時機不對,沈重可能都想殺了他了。
不過無所謂,他想殺他,他又何嘗不是呢
什么國師什么活菩薩,大晉本來就不該有這樣一個人的存在。
魏鈺繼續道“國師身為異瞳不祥之人,欺騙了世人這么多年難道就不心虛嗎”
沈重表情不變“那又如何”
“如何”魏鈺憐惜的看向明珠,“姜小姐這樣一個本該千嬌百寵的嬌小姐要嫁給你這樣一個不祥之人,孤實在是看不下去。威遠侯是大晉功臣,功臣之女得不到善待,那孤還怎么服眾所以孤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姜小姐嫁給你的。為此,孤不惜賭上自己的名聲。”
這話可真是說的冠冕堂皇啊在場腦子清醒的人沒有一個人信他的鬼話。可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魏鈺給出了理由。而若是支持皇帝的人,就該給個表示,不要讓皇帝一個人唱這詭異的獨角戲。
“陛下說的是。”姜明軒卻是第一個站出來表態的,“異瞳不祥,不祥之人成為國師已經是不合適的事情了。如今又要娶妻,若是妻子命格弱一點,只怕”
“明軒,你在做什么”威遠侯有點混亂,他還沒搞清楚現在的情況,他的世子突然就攪和了進去。
“父親。”姜明軒大義凜然的看著威遠侯,“不能讓妹妹就這么嫁了啊誰知道國師他之后會如何,明珠會不會被他克制,受不住他的不祥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