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扯下了領帶,“今晚聽我的。”
紀聞宸喉結滾動,“好。”
戚云梟沒綁他,而是拿領帶遮住了他眼睛,雙手繞過他腦后,在他后面打了一個結。
他按壓了一下紀聞宸唇角的傷口,“還疼嗎”
“不疼,你親親就不疼了。”紀聞宸笑吟吟的,偏頭吻了下他掌心。
被蒙了眼,也不害怕,仿佛無論戚云梟對他做什么,他都絕對的信任他。
在紀聞宸看不見的地方,戚云梟眸色微暗,捧著他的臉,低頭吻了下去,纏綿許久才氣喘吁吁的分開。
“沒套,怎么辦啊戚云梟”紀聞宸嗓子發啞,低低笑著在他耳邊問。
“不用了。”戚云梟說。
“嘶”紀聞宸輕輕吸了一口氣,突然發力,把他壓在了沙發上,掌心護著他后腦勺。
戚云梟指尖的高腳杯滾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幾聲響。
沒碎。
“說好聽我的。”戚云梟低聲道。
“聽你的了啊。”紀聞宸說,“你說不用了。”
戚云梟“”
該聽的不聽,不該聽的都聽了進去。
紀聞宸偏頭,指尖輕點唇邊,揚起笑,“可以哦。”
男人被深色領帶蒙了眼,露出下半張臉,輪廓線條流暢清晰,小巧的下巴,唇色殷紅,唇角往上勾著,覆著一層誘人的濕潤水光。
說出“可以哦”三個字時,縱容寵溺,聽的人心間酥軟一陣。
情不自禁的,想要聽他說更多、更多的話。
處于弱勢,卻仍舊有調動別人的能力。
那像是與生俱來勾引人的天賦。
“那么”紀聞宸俯身,問他,“我接下來要做什么呢”
戚云梟垂眸,睫毛輕顫。
認清他在這場“游戲”里,輸的徹徹底底。
他閉上了眼睛,放棄了理智對抗,啞聲道“親我。”
先忍不住的人,總會是他。
紀聞宸比他坦誠,比他更忠于自己的本能,不計較得失,所以他遲早會輸,因為他對這樣的紀聞宸,毫無抵抗力。
這是第二次,向來沉得住氣、自控的戚云梟,被他牽扯著情緒,因他而被擾亂了一切計劃節奏。
兩次都未能守得住城池。
在給紀聞宸打那個電話的時候,他就已經失去了籌碼。
紀聞宸對他的影響,遠比他想的大。
如果說,遲早有一天,紀聞宸會愿意為一個人而心甘情愿的作繭自縛
那個人為什么不能是他呢。
必須是他。
從小到大的經歷都在告訴著戚云梟,想要的,都只能自己搶過來,緊緊的攥在手里。
敗者將會一無所有。
在他父親領著那個女人第一次進家門,在那對母子鳩占鵲巢的占領了他的臥室,他就明白了這個道理。
他想把紀聞宸攥在手中,但紀聞宸是攥不住的光,握緊了拳頭,他也會從指縫中泄出去。
光怎么會被抓得住呢
他想要光只落在他一個人的身上。
原來喜歡上一個人的時候,是會患得患失的。
擔心他太貪玩不歸家,所以親自去接他,擔心他太貪玩,被新鮮事物蒙了眼,所以想要時刻把他放在眼底下。
可那不是長久之計。
紀聞宸這種人,只有他自己心甘情愿,才會被別人留住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