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占你便宜”顧引舟說,“你摸著良心好好說,我給你搓背,享受的是不是你”
蔣澤楓沒有猶豫的點頭,“哥,我也讓你享受享受。”
顧引舟啞口無言。
可惜顧引舟嘴笨,說不出話來反駁他這歪理。
“我還沒給人搓過背呢。”蔣澤楓說。
這句話殺傷力太大,“從沒給人”這四個字代表的特殊含義,一下讓顧引舟妥協了。
顧引舟又哪里看不出,蔣澤楓那黑眸里藏著的蔫兒壞蔫兒壞的勁頭,還是沒法抗拒罷了。
蔣澤楓看他沒再說話,就知道他同意了,他走過去,問“不脫褲子嗎”
顧引舟說不脫,就這樣,蔣澤楓說行,他舀了一瓢水,給他先沖一沖,顧引舟說“我自己來。”
“你享受就行。”蔣澤楓說。
顧引舟閉了嘴。
蔣澤楓說話不著調,還喜歡哄著人,嗓音散漫,他說話時湊得近,顧引舟只覺著背脊一片酥麻到了底,他背對著蔣澤楓,看不清他的表情,蔣澤楓也看不清他的。
他忽而伸出食指,指腹從他背脊處的一道疤滑下,顧引舟瞳孔緊縮,猛然挺直了腰板,肌肉緊繃,連同呼吸都停了一瞬。
“疼嗎哥。”他問。
“早不疼了。”顧引舟說,“別瞎碰。”
“為什么”
顧引舟閉了閉眼,喉結滾了滾,“你說為什么”
“搓背那不就是得碰”蔣澤楓低笑兩聲,“你定力不太好啊。”
顧引舟心想,要看見喜歡的人,定力還能好,那就算不得喜歡了,在他想法里,喜歡和欲,那必然是掛鉤的。
男人腰身勁瘦,背上是縱橫交錯的傷疤,但這也絲毫不影響他美觀,反而更添一分野性,這是征戰沙場留下的勛章。
顧引舟背對著蔣澤楓,也就看不到蔣澤楓目光里那毫不掩飾的熾熱。
“喜歡”會把對方的特質美化,他看顧引舟,就是哪哪都好看,他指尖拂過顧引舟的疤,“哥,你真好看。”
顧引舟心里頭像是被小爪子撓了兩下,那輕輕的兩下,又不得勁,讓本就癢癢的心更癢了。
“哪兒好看”他嗓子干澀,帶了些啞。
“都好看,長得俊,身板又結實。”蔣澤楓說著,話頭一轉,“哥,你能給我親一口嗎”
顧引舟“”
他剛一轉身,就被蔣澤楓扣住了后頸,嘴唇貼了上來,他探出舌尖,自上回在河邊后,他就喜歡把舌頭伸進顧引舟嘴里,勾著他舌尖,顧引舟喉結滾了好幾下,后退一步,蔣澤楓就緊跟上來一步。
“哥,你嘴真軟。”他呼出的氣息灼熱,說,“里頭也是軟的。”
蔣澤楓半闔眼眸,有些難忍的磨蹭了一下。
顧引舟被他說得耳根緋紅,“閉嘴。”
夕陽西下的黃昏,在橘紅色半邊天的映照下,他們臉上都似蒙了一層光暈。
入夜。
蔣澤楓睡著了,顧引舟悄聲無息起了身。
從前是蔣澤楓偷偷摸摸背著顧引舟出門,如今卻像是反了過來。
他穿過廳堂,將前院的門栓打開,門外赫然已站了兩人,看到顧引舟出來,立馬站直了身體。
“將軍。”
“事我們都辦妥了。”
他們一唱一和,問顧引舟打算什么時候離開這兒,顧引舟奇怪的看了兩人一眼,“離開我為何要離開”
“”
顧引舟這幾日想起來些,但沒完全想起來,對他們說的事兒陌生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