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引舟的“玩”,那可不是一般的玩玩,那些人不敢恭維,沒待多久,那些公子哥兒們便走了。
院中一下清靜了許多。
“他們從前與我有些恩怨,那些話,你聽聽便好,不要信。”顧引舟說。
蔣澤楓“我說的那些話,你可別只聽聽。”
“哪句話”顧引舟問。
蔣澤楓“我仰慕將軍那句。”
“油嘴滑舌。”
“我還以為你愛聽呢。”
“”
蔣澤楓托腮側頭看著顧引舟,一身勁裝將他身材完美的勾勒出來,深邃的臉龐,烏黑的發,幽暗的眸子泛著未褪去的冷意。
這是和平日在他面前時不一樣的一番模樣。
卻又格外的帶勁且狂野。
顧引舟逐漸有些坐不住,“看什么”
“看你。”蔣澤楓想了想,從兜里掏出一個荷包,拿出一錠銀子,放在石桌上,“夠嗎”
“什么”
“買你的銀子。”
顧引舟“”
他指尖在桌上點了兩下,“收回去。”
蔣澤楓輕笑出聲,“別這么嚴肅啊哥。”
顧引舟默了默,舌尖抵著后齒,面上不動聲色,“你可知,我好男風的事,在上京人盡皆知。”
蔣澤楓不在意的“嗯”了聲,喝了口茶水潤潤嗓子,剛才一直在應付那些人,嗓子都有些干了。
“你這般說話,他們是會誤會的。”顧引舟說。
蔣澤楓“誤會什么”
“你我的關系。”
“這是誤會嗎”蔣澤楓掀了掀眼簾,雙手捧著茶杯,在手中轉著,“哥哥。”
顧引舟“”
蔣澤楓看著他勾了下唇角,也揚了揚唇。
口是心非。
“你和他們,有何過節”蔣澤楓問。
“小事罷了。”顧引舟說。
他這般說,蔣澤楓也就沒太放在心上,這兩日陰雨連綿,顧引舟身上留下的舊疾時常會疼,蔣澤楓今日是來給他針灸的。
他們回了廂房,顧引舟褪去外衣,蔣澤楓就在一旁津津有味的看著,目光毫不遮掩,仿佛在看著一場表演。
“不必針灸了。”顧引舟說。
蔣澤楓“嗯可我都準備好了。”
顧引舟說他身上不疼了。
蔣澤楓狐疑的看著他,顧引舟一向能忍,在某些時候,再疼,他也能作出面無表情之態。
“辦點事。”顧引舟說。
蔣澤楓“什么事”
顧引舟走上前,撐著他身后的桌子,低下頭,在他頸側嗅了嗅,“你身上為何有香味兒”
“是藥味兒。”蔣澤楓道,“幫你熬藥,我都快成腌入味了。”
他垂了眸,勾了勾他腰帶,又道“哥,你這么穿著,真好看”
下一刻,顧引舟便吻了上來。
外面還未天黑,時辰還早,但沒有顧引舟吩咐,下人不會過來打攪,更何況這屋里頭,還有另一位蔣大夫。
二人在房中廝混一番,一個時辰后,蔣澤楓披上衣服,叫外頭下人去打熱水來。
下人匆匆一瞥,瞥見他一處紅痕,一時面紅耳赤的下去了。
這一天,蔣澤楓到了天黑都未離開院中,在顧引舟房里睡了一夜。
正月十五,民間有鬧元宵習俗,顧引舟道是要帶蔣澤楓去看看上京的繁華盛景,兩人夜間出行,只帶了幾個隨從。
這晚街上熱鬧,人群熙熙攘攘,白日下了雨,青石板地面上還濕著,街道掛著兩排紅燈籠,路邊賣藝人敲鑼打鼓的吸引民眾。
蔣澤楓多看了兩眼街邊小糖人,顧引舟便領著他走了過去買了一個,他對這個東西看的興趣比吃的興趣要大,一路拿著,都沒怎么吃。
猜燈謎攤位前擠滿了人,蔣澤楓和顧引舟站在外圍,對這些東西,顧引舟猜不到,但他聽那猜燈謎攤主每說出一個謎題,蔣澤楓總能很快的給出答案,和攤主嘴里的答案差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