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的失職了。”蘭隨說,“不會有那一天的。”
易臣夜對這兒的環境倒是不嫌棄,甚至可以稱得上一種怡然自得,蘭隨的眼鏡被易臣夜放在了口袋里,蘭隨忘了,易臣夜也沒提。
易臣夜不經意的提起先前畫框掉下來的事“那會兒你拉我干什么。”
“不拉你的話,畫框會砸到你的頭。”蘭隨說。
“我躲得開。”
“但你沒躲。”
因為他剛想躲,就被蘭隨拉了過去。
“就算被砸一下,我也不會像你一樣,處理傷口那么麻煩。”
“”
他說一句,易臣夜便反駁一句,蘭隨失笑,眉梢輕揚,道“可能不想你痛吧。”
易臣夜愣了一下,莫名的想起來第上上次夢到蘭隨的那個夢來。
他摩挲了一下手背上曾經被煙頭燙過的位置。
他看了眼蘭隨的手臂,剛才蘭隨擼袖子讓醫生處理傷口時,他看了一眼,上面沒有被咬過的痕跡。
蔥油面端上了桌,蘭隨抽出一次性筷子,掰開遞給了易臣夜,而后自己再拿了一雙。
“我可以相信你嗎”易臣夜問。
蘭隨攪拌面的動作停頓了一下“你可以試著選擇,相信我。”
晚上十一點多,蘭隨處理完公司的事兒,去浴室洗澡時,把門窗都鎖上了,本是以防萬一,但出來才發現什么都沒防上。
易臣夜穿著睡衣坐在他床上,翻看著他放在床頭的作文本,反客為主的姿態十足,蘭隨擦頭發的動作一頓,把毛巾掛在了脖子上,未干的發尾順著滴在了毛巾上。
“過來坐。”易臣夜拍了拍床邊。
“不是說好了,今晚不來了。”蘭隨說。
易臣夜“那是你說的。”
蘭隨來了,他一下便沒什么興趣的把作文本扔到了一邊。
“見到我,不開心嗎”
蘭隨面無表情“開心死了。”
易臣夜臉上笑容甜滋滋的,起身往他那邊走過去。
蘭隨“采陰補陽的妖都沒你這么不知節制。”
易臣夜“我又不是妖。”
他洗了頭發,還泡了澡,淺棕色的發絲軟軟的落在額間,五官溫柔又深邃,具有著西方風情,又符合東方審美的精致,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微上揚,手背上骨節清晰,側躺在床上,看起來就像是在誘惑著人去吃他。
蘭隨抿了下唇。
“你怎么進來的”
“你猜。”
蘭隨掃了一圈,窗戶還關著,易臣夜開門的話,他不應該聽不到,他視線一頓,忽而感覺自己房間的全身鏡那邊有些許的不對,他偏頭看了過去。
“猜到了嗎”易臣夜問。
蘭隨踱步走到鏡子前,看到鏡子的位置,似乎和平時不一樣,他身后出現了易臣夜的身影。
他抬手撫摸上鏡子,一瞬間就發現了不對勁。
鏡子是雙面鏡。
剛來這個世界時所感覺到的古怪一瞬得到了解釋。
骨節分明的掌心貼著鏡子沒有動。
“這是門哦。”易臣夜從他身后抓住了他的手腕,伴隨而來的是易臣夜獨特的氣息,“不是受傷了嗎我給你舔舔。”
他舔了舔唇,“你該好好的謝謝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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