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女傭道。
院子里,蘭隨拿著剪刀修剪樹枝,易臣夜看到他鼻梁上的眼鏡,視線停留了片刻,蘭隨轉過身,如往常一樣,露出體貼溫和的微笑,“易總,早安。”
如果昨晚的事兒是真的,蘭隨不應該對他這種態度。
“眼鏡從哪找著的”易臣夜問。
蘭隨說在早上送去干洗的衣服里找到的。
衣服送去干洗,自然是要檢查一下口袋里的東西,他這番話說得沒什么問題,面上笑容也并無破綻。
“你的手受傷了,不要干重活。”他說。
蘭隨“這不算什么重活。”
“陪我吃早飯吧。”易臣夜沒有追問。
在這天晚上過后,易臣夜隔幾天隔幾天的頻率,在晚上來找蘭隨,白天兩人依舊維持著表面和諧。
至于那面鏡子,蘭隨除了早上穿好衣服會看一下之外,再也沒有照過。
關于易臣夜的母親,易臣夜和蘭隨在空閑時間提過一兩嘴,他似乎把那天蘭隨說的話聽進去了,愿意給他一兩分的信任。
蘭隨這段時間很忙碌,關于他父親和母親那邊,有了一點眉目,周五下午,他從易臣夜那邊離開,去了一趟療養院看了他的父親,從療養院出來后,開車到了一條小胡同里。
那條小胡同,是蘭起壟很久以前住過的地方。
“啥蘭向松”頭發發白的老人坐在門口擇菜。
蘭隨拿著一些禮品,放在了桌上,問他還記不記得這個人。
蘭起壟改過名,曾用名是蘭向松。
老人說“記得”,這地改建了不少地方,蘭向松也搬走了,他記得蘭向松,是因為對方以前是這一片的一個小混混頭子,挺討人厭。
“后來好像發大財咯。”老人說,蘭向松走后就再也沒有回來過,收拾了幾件衣服,跟逃難了一樣。
幾經周折打聽,蘭隨上了車,指尖搭在了方向盤上。
蘭起壟和原身說過,他們世代相傳都是易家的管家,還有契約的事兒
蘭起壟這個原劇情中沒有著墨多少的角色,看起來有不少問題。
他手機響了聲,是一條推送消息,蘭隨隨意瞥了眼,目光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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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隨滑了兩下,點進去看了眼鏈接,還沒看幾分鐘,鏈接顯示被刪除了。
周日是個陰天,對血族而言,是個不錯的天氣。
私人馬場,蘭隨停了車,跟隨著易臣夜一起下了車。
在易臣夜回來最初,每月都會定期來馬場這邊練馬術,工作人員領著蘭隨他們到了喂養馬匹那邊。
易臣夜讓蘭隨陪他騎兩圈,“最近你臉色不太好看,不要太累了。”
蘭隨“”
臉色不好看,那是被吸過度了。
騎馬需要換衣服,蘭隨進了更衣室,他脫了外套,剛解開襯衫領口的兩顆扣子,就聽到了門口傳來的一聲口哨聲。
他偏頭看到了程憬站在門口。
這幾天程憬經常會給他發消息,被拉黑了也鍥而不舍的會拿另一個號來繼續發,就因為他的消息,易臣夜晚上經常性的會拿他當借口,來多咬兩口。
“好久不見,蘭隨。”程憬關上門走進來,“想我了嗎”
程憬不太好處理,性格使然,像個不定時的炸彈,惹上就是個大麻煩。
血族中分為溫和派和激進派,而程憬恰恰就屬于后者。
“你怎么在這兒”蘭隨問。
程憬“當然是來找樂子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