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總,蘭隨管家,該、該吃早飯了。”
易臣夜這才直起了身,“對了,游輪晚宴的事,記得準備。”
蘭隨頓了頓,“好的。”
早餐做的很豐盛,蘭隨被易臣夜勒令和他一塊吃,從這天起,蘭隨就覺得易臣夜變得很不對勁,白天在公司上班,蘭隨沖泡了咖啡遞給易臣夜。
“易總,咖啡。”
易臣夜的口味蘭隨都記得清楚,他把咖啡放在桌上,下一秒,易臣夜就伸手過來拿咖啡,指腹會不經意的擦過他的指尖,他像是未曾察覺,若無其事的端著咖啡抿了口。
蘭隨頓了一下。
意外嗎。
一次他本以為是意外,而接下來這種情況逐步遞增。
晚上倒是聽話,隔一晚來一次,可是遠沒有從前好應付,他從鏡子里的那扇門到蘭隨的房中,如今不僅僅是滿足了口腹之欲就會離開,還時常態度很曖昧。
易臣夜仿佛心機深沉的獵人在蹲守著獵物,逐步遞增,從開始似有若無的撫摸過蘭隨的指尖,變成了狀似無意的握住了他的手。
蘭隨給他送咖啡,放在了桌上,易臣夜整只手都包裹了過來,直接覆蓋在了蘭隨還沒挪開杯子的手上,一邊還低頭看著文件,就像是一次意外。
他感覺到手上的觸感,才偏頭看了蘭隨一眼。
換做別人,蘭隨可能都要誤以為對方是想要辦公室潛規則了。
蘭隨收回手,看了易臣夜一眼。
下午兩點,散打武術室內,易臣夜說蘭隨最近看起來精神不好,缺乏鍛煉,讓蘭隨陪他玩玩。
“易總,下手輕點。”蘭隨眼鏡摘了,站在比試場上,看著對面穿著一身白色武術服的易臣夜,說,“我會受不住的。”
“你隨便來就是。”易臣夜說。
兩人進入狀態,先動手的是蘭隨,攻勢靈活巧妙,易臣夜反應速度很快,兩人幾個來回,肢體碰撞少不了,蘭隨覺得易臣夜有些奇怪,他的實力應該不止這么點。
蘭隨是很會捕捉機會的人,易臣夜露出一點破綻,他就攻了上去,絆住他的腿將他摔在地上,想要結束這場比試,在易臣夜摔下去時,他把蘭隨也連帶著一起摔了下去。
兩人滾了幾圈。
蘭隨一身的汗,易臣夜伏在他身上不動了,他臉上漫上紅云,噴灑在他頸窩的呼吸發著顫,蘭隨察覺不妙,翻身把易臣夜壓在身下,看到他眸色深處隱隱約約透露的暗紅。
“閉眼。”蘭隨說。
易臣夜嘴唇微動。
他起了身把易臣夜拉起來,拽著他往衛生間走去。
易臣夜也乖乖任由他牽著,視線落在兩人交疊的手上。
衛生間內,蘭隨伸手推開隔間的門,砰砰作響,每一間都查看過后,他退回到洗手臺那邊。
“沒人,你在這里面洗把臉,我出去看著。”
他從易臣夜身側走過去,被易臣夜擒住了手臂。
易臣夜呼吸已經不穩了,眸中轉化為了暗紅,時深時淺,抓著蘭隨的手臂很用力,外面傳來腳步聲以及聊天說話的聲音,蘭隨偏頭往外面看了眼。
“松手。”他低聲說,“有人來了。”
隨后,他又覺得這句提醒有些多余,易臣夜只怕比他更早察覺到有人往這邊來了,他不松,純粹是不想松。
腳步聲越來越近,衛生間隔間的門打開,又“啪”的關上。
“唉說起來那個教練身材挺好啊,長得也不錯,是你的菜吧。”外面結伴走進來的男人之一說。
“別了吧,我怕他一拳把我砸進墻里,摳都摳不出來。”另一道更為清朗的男音道,“太他媽不會憐香惜玉了。”
“人說不準是個直男。”
“絕逼不是,我之前還看到他從gay吧出來。”
“那也不一定說是gay,也不是沒有直男去那種地方啊。”
隔間里,蘭隨和易臣夜面對面站著,易臣夜下巴搭在蘭隨的肩膀上,鼻尖似有若無的蹭著他的耳垂,距離太近,蘭隨的注意力本不在這上面都被他扯的回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