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脫了吧”蘭隨偏頭笑笑,一臉全然為他考慮的紳士表情,“晚上天冷,容易著涼。”
易臣夜喉結一滾,直接伸手拽著他的衣領,帶著要打一架的架勢,把他拉了下來,惡狠狠的,就像是猛虎撲食的親了上去,蘭隨呼吸陡然粗了些,也親了回去。
兩人接個吻抵死纏綿般,跟剛才那個性質全然不同。
“你給我脫。”易臣夜在蘭隨耳邊煽風點火。
蘭隨摸過領帶,把他雙手綁了起來,按了下他的唇,碰到他右側那顆尖牙,“防著你不老實,太貪心,可以嗎”
話是詢問的話,語氣慢條斯理的,像是篤定了易臣夜不會拒絕。
他表面上看起來有條不紊,心跳早已亂了節拍,在十一月的天氣感覺燥熱不已。
易臣夜動了動手腕,沒去解領帶,伸手摘了蘭隨的眼鏡,蘭隨驀地低下頭去,兩人吻的急切。
酒里沒加藥,易臣夜來給他下了“藥”。
藥性,還挺烈。
那就只能讓易臣夜自己解了。
易臣夜太能拱火,蘭隨喝醉了,但不全是沖動,做好了些準備,易臣夜卻比他想象中的要克制。
他沒有對蘭隨束縛他表示反抗的意思,尖牙刺破了蘭隨的皮膚,口腔里充斥著蘭隨鮮血的味道。
“是什么味道”蘭隨撫摸著他后腦勺問。
易臣夜騰不出嘴來說話,蘭隨便撫摸著他的耳垂,揉捏得他耳垂緋紅一片,他問易臣夜喜不喜歡,易臣夜含糊的“唔”了聲。
易臣夜吃夜宵吃的差不多了,蘭隨把他被束縛的雙手按住了,讓他動彈不得,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舔了舔嘴唇,“我也餓了,該我吃了。”
平整的被褥起了皺褶。
他黑眸中蕩漾著瀲滟的神采,易臣夜也跟著舔了舔嘴唇,蘭隨抵著他的下巴,迫使他張開了嘴,低頭吻在他唇上,又不太喜歡他嘴里的血味,吻了兩下,便從他唇角往臉頰上吻去。
易臣夜嗓音沙啞“親我。”
蘭隨在他唇上親了一下,沒有深吻,易臣夜察覺到了他不喜歡血味,在蘭隨親他時,一下咬破了蘭隨的嘴唇,唇上沾著鮮血,勾唇道“這樣你就和我一個味道了親我。”
蘭隨沒有生氣,抹了一下唇角,指腹上便多了一抹猩紅,他輕笑一聲,“調皮。”
調皮,該受到點小懲罰。
蘭隨指腹抵在易臣夜唇邊,在他唇上按壓了兩下。
黑眸中流轉的神色晦暗不明,透露著危險的氣息。
易臣夜的直覺在警示著他,眼前的蘭隨很危險,但情緒上卻是達到了另一個興奮的高度,他探出舌尖,將血卷進嘴里。
蘭隨眸色微暗,一剎俯下了身,抵住了他的唇。
“唔”易臣夜唇上一麻,再也發不出什么聲音來,舌尖被蘭隨勾著,挑逗著。
他感覺到了蘭隨罕見的失控。
卻分外的,令人著迷,危險又魅惑著人朝他靠近,索取更多。
血族在過度興奮的時候是很容易吸血過度導致對方死亡的,除非對方是同類,才能相互警醒,有抗衡的同等力量。
易臣夜很自制,他咬破了蘭隨的皮膚,嘗到了鮮血的味道,但他舍不得將蘭隨的血吸干,即便在失去理智的邊緣,也仍舊舍不得。
蘭隨之前說他不懂什么是喜歡,但易臣夜覺得,他現在有點懂了。
是占有,是破壞,是嫉妒。
是想要私藏珍寶般的沖動。
還有想要珍惜一個人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