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臣夜動作一頓。
不過吃一點也沒關系。
蘭隨單純的只是起了點壞心眼,想逗逗這個因為他一句隨口的話竟然真的來給他做菜的易臣夜,他笑了聲“你是在報復我嗎”
“報復你什么”
“上次的事兒。”
“我早忘了。”
早忘了的人剛才還說了蘭隨上次做的菜里面放了大蒜。
蘭隨在里面轉悠著,看到易臣夜被洋蔥熏紅的眼尾,唇角不禁似笑非笑的揚著。
真可愛。
易臣夜走到哪,蘭隨就在他身后跟到哪,時不時夸贊一下他切菜的手法專業,以至于好幾次易臣夜一個轉身,都差點撞到蘭隨那只吊起來的手。
直到易臣夜伸手去拿東西時,不小心碰到了桌上的洋蔥,洋蔥往桌下滾去,易臣夜轉過頭,就見那個洋蔥落入了一只手里。
“很危險啊。”蘭隨把洋蔥放在桌上,“要我幫你嗎”
他站在易臣夜右后側,以至于兩人貼的很近,呼吸都落在了易臣夜的耳后,易臣夜抿了下唇,瞥了眼蘭隨單手的姿勢,說“不用”。
“你出去吧。”易臣夜說。
蘭隨“怎么了”
“你在這里會妨礙到我。”
“啊好吧,我可是很期待成果的。”
蘭隨出去后,易臣夜舒了口氣。
他從前在餐廳當學徒都沒有這么緊張過。
易臣夜右邊肩頭聳起,蹭了蹭酥麻的耳垂。
“哦對了。”那邊蘭隨從廚房門口探出上半身。
易臣夜身體猛然僵住,猶如做壞事被老師抓包的學生。
“不用遷就我的口味。”蘭隨看著易臣夜奇怪的姿勢,說,“我不挑。”
“知道了。”易臣夜木然的放下了肩膀,耳根彌漫上了緋紅的顏色。
蘭隨再度出去了,易臣夜去洗了洗手,擦干手從粉色圍裙口袋里摸出手機,再度搜索了一下骨折的人能吃的食物。
他很少會這么照顧別人,也沒有人需要他照顧。
過往的很多年,他都是獨身一人那么過來的。
和易臣夜關系不錯的同學有很多,想要接近他的人也有很多,但他這人表面看起來溫和好相處,真正的打交道之后,會發現他對和別人的關系劃分有一個界限,他從來不會多管別人的事。
易臣夜嚴謹的搜索了過后,做了一桌子清淡的魚蝦,蘭隨一只手不方便,蝦被易臣夜剝了殼放在碟子里,蘭隨嘗了口,味道清淡是清淡,但蝦肉嫩,入了味兒,很是對得起它的賣相。
早餐他胃口不錯,多吃了些,一旁的易臣夜斂了眉眼。
蘭隨在家中辦公,但公司那邊也有不少事兒需要經過他這里,易臣夜在公司,將那些活兒攬了過去。
下午三點多,蘭隨接到了從前立場站原身這邊的員工,對方借著匯報工作的由頭,旁敲側擊的告訴他,易臣夜把那些活攬了的事兒。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這分明就是要架空他
公司里有關蘭隨和易臣夜之間的那些流言蜚語,有聽過,但不信的。
蘭隨在公司也是有股份的,況且他比易臣夜進公司的時間早且長,從前不少事都是他直接去接觸,公司的人自然也是會站隊,從前那些人還能從他這兒撈些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