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弗萊“嗯,這個給你。”
他從懷里拿出了一瓶牛奶。
“哪來的”
伊弗萊說是工作的地方給的,“你喝吧。”
他擰開了蓋子,把裝牛奶的瓶子遞到了洛斯修的唇邊,洛斯修其實不太想喝,喝水喝多了,他會想要方便,那又要麻煩伊弗萊。
他猶豫了一下,抬眸對上伊弗萊真摯的目光,也不知怎么,便張開了嘴唇,喝了一口。
“怎么樣”伊弗萊問。
洛斯修“還可以。”
這個味道有點腥,沒有他從前喝過的好喝。
但這是伊弗萊辛苦工作之后得來的,洛斯修不想太打擊他的信心。
他感覺到伊弗萊又在盯著他的嘴唇看,不自覺的抿了一下唇,舔了一下,把唇邊沾到的牛奶漬卷了進去,伊弗萊這才收回了目光。
“你把這些喝完吧。”伊弗萊說。
洛斯修頓了一下,“好。”
白天伊弗萊沒有怎么出去,阿彌曼來過一次,伊弗萊和她打聽了一下有關競技場的事,在她嘴里,競技場是一個很危險的地方,經常會有人從那里被抬出來。
“有什么不習慣的地方嗎”阿彌曼問。
伊弗萊“一切都很不錯。”
“對了,這個是我做的小餅干,你要嘗嘗嗎”阿彌曼問。
“不了。”伊弗萊粲然一笑,說,“我不喜歡吃餅干,謝謝你的好意。”
“好吧。”阿彌曼有些失落的手回收。
洛斯修坐在房間里的床上聽到了全部,伊弗萊進來后,他問“你不喜歡吃餅干嗎”
“嗯”伊弗萊反應過來,說,“不是,隨便吃來路不明的東西不好,更何況是在現在這種時候你也要記著,別隨便吃別人給的東西。”
洛斯修“嗯。”
再次請求伊弗萊幫忙解決生理問題時,洛斯修已經在強迫自己不要去在意了,伊弗萊或許也是有些尷尬,每次都會出去待一會兒,這讓洛斯修感到了幾分輕松。
只是就算他渾身纏著繃帶,也沒辦法遮蓋他渾身上下只穿著一件被剪過的褲子這件事,他想要一套衣服穿,但伊弗萊一直沒有提過這件事,拿著炭筆在一張宣傳單上寫寫畫畫。
洛斯修也沒有出聲叨擾。
過了許久,伊弗萊停下了手,露出了那張宣傳單上的畫,那是一副簡易地圖。
“這是什么”洛斯修問。
伊弗萊“今天我去過的地方。”
今天伊弗萊出去了一趟,把那些路線記下來了。
他見洛斯修想看,就拿著那張東西坐到了洛斯修床邊,指尖指著上面的畫,“我們現在在這兒。”
“從這兒往這兒拐個彎是我去拿牛奶的地方。”伊弗萊說話聲音輕緩,“這戶人家是一家四口,今天我去的時候,他們家里的夫妻正在吵架,好像是因為男主人有了情婦”
然后男主人惱羞成怒,直接把牛奶扔在了他腳邊,他頓了頓,沒有說,指尖順著路線滑動,洛斯修的視線就跟著他的指尖挪動著。
“這里住的是一位年邁的老婦人,還有她的孫子”
洛斯修聽著,心中微微詫異,伊弗萊今天送了十多家的牛奶,除了其中四家不明,其他都能說出一二,記憶力和觀察力都算得上是頂尖級別的。
這樣的士兵,上戰場做偵察兵很合適。
可想起伊弗萊對阿彌曼表示“可疑”的判斷,洛斯修又不確定了。
伊弗萊晚上又出去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