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到哪了”他問。
“莫塞小鎮。”
現在沒有在趕路,馬車停留在林間小路上,湍急的河流流淌而過,小動物們在林間逃竄。
伊弗萊替洛斯修把臉擦干凈,去外面用水洗了洗手。
“餓了嗎”伊弗萊看向靠坐在一邊的洛斯修,“你昏迷了很久。”
“外面天亮著嗎”洛斯修問。
馬車內的光線有些昏暗。
“是的。”
伊弗萊見他頭發貼在了臉上,伸過手去想幫他弄開,洛斯修視線落在他沾了水珠的手上,他抬起手,抓住了對方的手腕。
伊弗萊停頓下來。
洛斯修偏過頭,探出舌尖,輕輕卷走了他指尖上的水珠,猶覺不夠,順著他的指尖,觸碰到了他的掌心,發出一聲輕嘆,銀灰色的眸子瞥向伊弗萊。
“伊弗萊。”他道,“謝謝你。”
伊弗萊“”
他動了一下,大拇指指腹擦拭了一下洛斯修的嘴唇,柔軟的觸感帶來濕熱的溫度,洛斯修的嘴唇在他的按壓下,帶上了一抹艷色,在伊弗萊指腹離開的瞬間,嘴唇又回彈回來。
洛斯修的唇形很漂亮,淡薄的厚度形狀,襯得他那張臉神色很淡,深邃的眼眸輪廓卻又看起來多情,高燒睡醒之后,眼尾薄紅還未退卻,經過伊弗萊給他擦臉時的摩擦,臉上氣色看起來都好了許多。
昏暗不明的光線下,氣氛都似有微妙的轉變,洛斯修的呼吸噴灑在伊弗萊的指尖。
他長得很好看,不分性別的好看,但伊弗萊從來都是以一種欣賞的目光來看待,不帶的欣賞,就如同在看美麗的雕像。
“你渴嗎”伊弗萊問。
洛斯修喉結滾動,“嗯。”
伊弗萊把手抽回來,遞給他水,“別這樣,不干凈。”
洛斯修“”
沉默片刻。
“謝謝。”洛斯修接過水,仰頭喝了兩口。
伊弗萊把面包遞給他,“我們暫時只有這些,這還有牛奶。”
“好。”
伊弗萊轉身去了外面,洛斯修猜他是去洗手,他或許覺得他是還沒睡醒。
在某方面來說,這種躲避相當于一種令人感到羞辱的行為。
不行嗎
洛斯修拿著面包咬了一口。
馬車外,伊弗萊看著掌心,還有被溫熱濕熱的舌尖掃過的感覺,就像是親人的小奶貓依賴的舔舐著主人的掌心,他握了一下拳,沒有握緊,又松開了。
外面一陣風吹過他臉龐,帶動著他的發絲。
伊弗萊握拳手背抵在唇邊。
好險啊
他一時不知道為什么會生出這種感覺,只覺得剛才,很危險。
心臟比他在競技場上時,跳的還要快。
我好像有點不對勁。他道。
系統你的心,亂了。
伊弗萊一聽系統這沉重的語氣,霎時間也跟著沉下了心,我的身體出問題了嗎
系統一切正常,不用緊張。
“伊弗萊。”馬車里傳來洛斯修的聲音。
“怎么了”伊弗萊掀開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