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女人。”
“我知道你不是”
“我把你當兄弟。”伊弗萊道。
這句話不知道為何戳到了洛斯修,他一下停止了動作,“兄弟”
“如果這讓你感到冒犯,我和你道歉。”伊弗萊道,兩人身份有別,他不知道洛斯修是不是介意這個。
“兄弟嗎”洛斯修低聲喃喃,“兄弟,也是可以的吧。”
伊弗萊“”可以什么
他見洛斯修實在難受得厲害,眉頭皺得很深,喉結止不住的滾動,時不時拉扯一下衣領,手臂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倒在了他身上,下巴磕在了他肩膀上,發出一聲曖昧的輕吟。
樹葉被風吹得擺動,發出窸窣的聲響,落葉緩緩飄落在地上。
洛斯修皮膚發燙得像是在發燒一樣。
旅店是伊弗萊選的,他一時有些自責,如果不是他,洛斯修也不會變成現在的樣子。
胸口的衣服被緊緊的揪著,伊弗萊支起上半身,靠在了樹干上,洛斯修趴在他肩頭,腦袋蹭著伊弗萊的下巴,一身純潔干凈的氣質,仿佛做什么都像是在玷污他,他的眼尾潮紅又染上了一分破碎感。
“洛斯修殿下。”伊弗萊掙扎過后,道,“失禮了。”
男人和男人之間,朋友做這種事,也不是沒有過先例。
這很正常。
伊弗萊對自己說。
沒關系,很正常的。
只是借給他一只手而已。
洛斯修在他耳邊悶哼了聲,伊弗萊覺著耳垂有些癢,偏了一下腦袋,洛斯修雙手抱住了他的脖子,埋在他肩頭,呼吸輕重伊弗萊都能聽的清楚。
夜色籠罩叢林,林中烏鴉站在枝頭,蝙蝠低空飛過,伊弗萊屈腿坐在樹下,懷里的人靠在他肩頭睡了過去,伊弗萊抬起手,手背蹭了一下臉頰的位置,感覺這里怎么擦都一陣帶著涼意的濕潤,擦拭不去,都快被親麻了。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右手,從口袋里拿出帕子擦拭了一下,舒了一口氣,仰頭穿過樹林看著夜空,琥珀色的瞳孔充滿了憂傷。
我終究不干凈了,唉。伊弗萊嘆了口氣。
系統
沒事的,大家都會經歷這一遭。系統點煙為他開解,感覺自己像窯子里的老鴇,為獻出初夜的小館做心里建設。
大家
哦,說錯了。系統重新道,做人總會經歷這一遭的,想開點。
伊弗萊時常覺得這位合作伙伴經歷過很多。
他替洛斯修整理好衣服,抱著他上了馬車,這會兒伊弗萊毫無睡意,直接繼續趕路。
初升的太陽自東邊升起,洛斯修才醒了過來,伊弗萊坐在馬車前,一邊趕馬一邊吃著手里的面包,察覺到簾子掀開,側頭一看,果不其然是洛斯修醒了。
“醒了。”伊弗萊拋過去一個面包。
洛斯修伸手接住,他沒有進去,在伊弗萊身旁坐下,安靜的吃著面包。
過了許久,洛斯修問“你在生氣嗎”
“生氣什么”
“昨晚。”洛斯修說。
昨晚他讓伊弗萊做了很過分的事。
伊弗萊“沒有。”
“你今天的話有點少。”
“是嗎”伊弗萊說,“我只是在想事情。”
洛斯修“想我嗎”
伊弗萊“”
“我的意思是”洛斯修解釋道,“在想我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