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伊弗萊捏著被褥,看著天花板,他從未對自己的身體自然反應生出過什么羞恥感,包括現在,他心存的是懺悔萬分,并痛恨這個思想骯臟的自己,我竟然有這種邪惡的想法
系統道是啊。
硬生生的躺了十分鐘后,伊弗萊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對系統道給我朗讀一下圣經吧,讓圣經來洗凈我骯臟的靈魂。
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的。系統開解著他并彈了彈不存在的指尖的煙,這是人的本能反應而已。
本能嗎。
伊弗萊腦海里劃過洛斯修的面孔,于是心口那火便燒的更加旺盛了。
他想,一直以來的不對勁,不是他不對勁,問題出現在洛斯修身上,因為從始至終,他所有的動蕩,都因洛斯修而起。
他是他的源頭。
解鈴還須系鈴人。
耳邊的呼吸聲很輕,洛斯修半邊身體窩在伊弗萊的被窩里,另外半邊在他自己的被窩里,他看著男人的側臉,伊弗萊從剛才開始,就閉上眼睛沒有再說話。
過火了嗎。
“伊”洛斯修話還未說完,倏地停了下來。
伊弗萊轉過頭看向了他。
他驀地又想起了陛下說的王妃的事,他的大腦在那一刻有一瞬間的空白,只是下意識的去追尋洛斯修的身影。
他很難形容那一刻的落空感。
之后,洛斯修說他不會有王妃,因為不喜歡。
“洛斯修殿下。”黑夜里男人的嗓音低沉,“你愿意,幫我的忙嗎”
那就不要喜歡別人吧。
“你說過,做人講究禮尚往來,那么現在”
“可以答應我的請求,和我實現你說的話嗎”
他話音落下,房間里陷入了一片寂靜,房中呼吸聲都清晰可聞,他說是請求,可卻透著一種不容人拒絕的語氣。
洛斯修指尖微動。
托他的福,伊弗萊很輕易的就在被子里抓住了他的手腕,五指插入他指縫中,問“需要我教你,怎么取悅我嗎”
他翻身壓在了洛斯修身上,手肘撐著床,抬起手,親吻了一下洛斯修的手背,神情端莊而虔誠,一點都不像在請求著什么亂七八糟逾越的事。
琥珀色的眸子在夜里好似在發著光。
猶如獵物自主的出現在狩獵者的面前,坦誠的露出柔軟的肚皮誘惑者狩獵者的接近,接著,會趁狩獵者的不注意,一口吞下他。
在夜色中,洛斯修的臉發燙著,耳垂上小巧的痣都變得很可愛,可惜一切都被夜色遮擋,否則伊弗萊一定會忍不住的舔舐他的耳垂,咬的那一片皮膚都紅通通的。
洛斯修偏過頭,一只手在伊弗萊手中,另一只手的手背抵在唇上,“我知道了,我答應你的請求。”
他從眼尾睨了伊弗萊一眼,風情萬種,伊弗萊視線流連在洛斯修的臉上,眼神直勾勾的充滿了侵略性。
怎么能,露出這么可口的表情呢。
所以,不要怪他。
第二天的早晨,伊弗萊睜開眼就看到了洛斯修近在咫尺的側臉,睡容很恬靜,兩人睡在同一床被子下,因為洛斯修說夜里冷。
被褥下伊弗萊的手臂搭在洛斯修腰間,他動了動,洛斯修翻了個身,恰恰壓住了他的手臂。
他伸出另一只手想要觸碰一下洛斯修的臉頰,還沒碰到,洛斯修就睜開了眼睛。
伊弗萊面不改色的收回手,正如他從前恐嚇衛兵時的不動聲色“日安,洛斯修殿下。”
“日安。”洛斯修道,他動了下有些酸澀的手腕,“該起了。”
“昨晚睡的好嗎”
“沒有再做噩夢,你很管用。”
“對殿下有用的話,那真是再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