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小巷子,街尾綠色垃圾桶擺放著,聞曜從黑色長褲的兜里摸了摸,摸到了一個煙盒,單手靈活的從煙盒里敲出一支煙,叼在了唇邊,打火機冒出一縷小小的火苗,點燃了煙頭。
他側了側頭,耳垂上的銀色耳環反著光。
猩紅的煙頭忽明忽暗,低低的帽檐遮住了他的眉眼,幾縷泛著淺金色的碎發從帽檐邊上翹出來,輪廓線條分明的下顎線留下一層陰影,漂亮的薄唇緩緩吐出煙圈。
包廂里聲音嘈雜,光線昏暗,西裝外套隨意扔在沙發上,點歌臺旁邊一個男人坐著在唱歌,霍硯西坐在角落里,姿勢閑散,但仍舊帶著壓迫感。
沙發前面站著一排身材纖瘦的oga,各有千秋,oga們頸間戴著信息素抑制環,“妖艷賤貨、清冷白蓮”的風格應有盡有。
周凈遠湊到霍硯西身邊,問“怎么樣有沒有喜歡的,我讓人給你留下。”
霍硯西抬眸掃了一眼,oga們穿著貼身的衣服,露肩露腿,濃妝艷抹的他一掃而過,視線在長相白凈看著還算順眼的那兩個身上停留了幾秒。
周凈遠一下明白了,和經理打了個手勢,讓他留下那兩個人。
“呦,今晚要開葷了啊。”霍硯西另一邊的好友調侃道。
“喜歡乖的呢。”周凈遠道,“咱們霍大少就是講究,乖小孩多有意思。”
“哈哈哈哈,還真是。”
霍硯西靠在沙發上,黑色襯衫肩線緊繃,由著他們打趣,深邃的眉眼懶散,看起來沒怎么提的起勁兒。
也只有他們敢這么和霍硯西說笑。
那兩個白凈的oga過來了。
“抽煙離遠點。”霍硯西在周凈遠點煙時說了句話,嗓音低沉,磁性又沉穩。
“嘖。”周凈遠把煙收回去。
周凈遠問過來的那兩個oga的名兒,他們答了,在這兒工作的用的都是藝名。周凈遠往旁邊挪了一下,空出和霍硯西之間的位置,道“來,你們坐這兒,今晚就好好陪霍大少玩吧。”
霍硯西本來一條手臂搭在沙發邊沿,在oga坐下時,他把手收了回去,去拿了酒杯。
兩個oga坐下,一同道了聲“霍少好”。
經理特意交代了他們,這間包廂里的都是得罪不起的大人物,也就是說攀上一個,夠他們發一筆大的了。
穿著v領鏤空針織衫的男性oga話多,那張小嘴也會說話,但霍硯西一直不怎么開口,偶爾“嗯”一兩聲回應都讓人感覺他是在給面子了。
男人覺得這么下去不太行,問霍硯西要不要玩點什么。
霍硯西“安靜點。”
男人“”
其中一個穿著白襯衫的安靜給霍硯西倒酒,一邊倒酒一邊覷了幾眼男人棱角分明的側臉,眸中晦暗不明,一個不留意,把酒倒在了霍硯西的身上,霍硯西收腿側頭看了他一眼。
“啊”他忙停了下來,抽紙巾想給霍硯西擦擦,“抱歉。”
霍硯西起了身,褲腿上被酒液浸濕。
“怎么了”周凈遠發覺他這邊變故。
“我”白襯衫的oga咬了咬唇,“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周凈遠一見這oga就知道是被霍硯西冷臉嚇著了,他放下酒杯,走了過來,看著霍硯西褲腿上濕了的一塊,“我讓人帶你去換條褲子。”
他掃了一眼那個白襯衫的oga,oga白凈臉漲紅,看起來泫然欲泣,跟被摧殘的嬌花似的。
他安慰了兩句,“沒事啊,霍大少也不吃人。”
他叫來人帶霍硯西去休息室。
“不用了,我先回去了。”霍硯西拎起沙發上的外套搭在肩頭,額角頭發往后,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