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一通電話,聞曜又睡了過去,陰間作息讓他一覺睡到下午才醒,他起床刷牙時,從鏡子里看到自己一頭醒目的頭發,抬手摸了摸。
我想把這玩意兒,染成紅的。聞曜感慨的對系統說。
系統
剛才他居然天真的以為聞曜在想把頭發染回去。
火龍果和西紅柿,你喜歡哪個系統問聞曜。
周五中午,聞曜在機場接到了他父親和母親,一家子一起去飯店吃飯,他母親照例關心了他幾句旅游玩的怎么樣,聞曜回了幾句還行不錯。
夫妻二人都來了,可見他們對去見霍老爺子這事的看重。
“最近藥有定時吃嗎”聞父問。
聞曜摸了一下頸間的信息素抑制環,“嗯”了聲。
聞父叮囑道“霍硯西脾氣不好,你過去別惹他不高興”
聞母在一旁聽著,心里不是滋味,她比聞曜他爸更疼孩子,但在這種大事上,也從來都是以聞父的意見為主。
聞父沒有直說讓聞曜去做什么,只是讓他討好霍硯西,和他打好關系。
直白來說,就是讓他去霍硯西家里,勾引霍硯西,讓他為他神魂顛倒。
當天薄暮時分。
黑色小車行駛在路上,后車座霍硯西穿著一身黑色西裝,戴著耳機,耳機里傳出周凈遠無情的嘲笑聲。
“不是吧,這都什么年代了,還搞娃娃親這一套。”周凈遠是聽說了這么一回事,特意打電話來和霍硯西確認的,笑的很猖狂,“老爺子從哪找來的”
霍硯西平心靜氣道“沒事掛了。”
“再和我說說啊,對了,上次那個oga,人家還悄悄和咱的人打聽你呢,說是要給上次的事賠禮道歉,這是惦記上了,今晚要不要再來玩玩”周凈遠問。
霍硯西“我看著很閑”
天邊夕陽映紅了半邊天,黑色小車停在了霍家老宅外,傭人來開了們,霍硯西一進去,就看到了客廳里其樂融融的幾個人。
他爺爺坐在沙發上,對面還有三個陌生的背影。
霍硯西視線在他們身上停留了一下,抬腳走了過去。
“爺爺。”霍硯西的聲音低沉優雅,聽著有種冷淡風的質感。
那邊說話的四人都停了下來,不約而同的轉過頭看向他。
霍硯西在看到他們臉的瞬間,基本上就確定了哪位是和他有“娃娃親”的那位,年輕的男人嘴里叼著一塊蘋果,一雙眸子瀲滟,沁了水般剔透明亮,冷白皮膚沒有一絲瑕疵,黑色碎發落在額角,沒有過于銳利的棱角,看起來是個精致漂亮又溫順的“oga”。
“來,坐這兒。”霍老爺子發話了,轉頭讓傭人準備上菜。
看來今天沒有別的客人,只有他們。
霍硯西在單人沙發上坐下,西裝褲起了皺褶。
霍老爺子為他介紹對面兩人,聞父臉上堆著笑,和他打了招呼,手肘戳了戳一旁的年輕男人。
聞曜抬起臉,薄唇輕輕上揚,“霍哥好。”
霍硯西拿水杯的動作一頓。
聲音很耳熟。
已經過去幾天的畫面霎時間在他腦海里浮現,那條昏暗小巷子里,戴著黑色鴨舌帽的男人湊到他耳邊,輕佻的說著話。
“我隨時都有時間。”
不同的是面前的人語調是清朗而陽光的。
他抬起臉,看向對面的聞曜,面上不動聲色。
他在看聞曜的同時,聞曜也在看他。
男人像是典型的aha,身上侵略性十足,一身黑色的襯衫,扣子系到頂端,棱角分明的臉凌厲,狹長的眸子暗藏鋒芒,像是某種陰冷的冷血物種,似笑非笑的唇角都散發著危險。
“霍哥”他似有了點興趣的呢喃出了這個稱呼。
“啊”年輕男人似無措又羞澀的摸了摸頭發,“霍哥不喜歡我這么叫你的話,我可以改。”
霍硯西“不用。”
霍硯西記得那天晚上,暗淡的光線中,從男人帽檐里翹出來的那幾縷金色發絲,他看向對面穿著白襯衫氣質干凈的年輕男人,一頭黑色的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