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別墅寂寥無聲,安靜的似一座死宅,唯有一間房間的窗口還亮著燈,聞曜悄聲無息的路過霍硯西房間門口,還能看到從門縫里泄出來的一點微光。
他壓低腦袋上的鴨舌帽,步履匆匆的走過。
深夜十一點,霍硯西處理完手邊文件,抬手按了按眉間。
床上被褥還凌亂的縮在一團,霍硯西起身想去換床被子,手機就響起了電話鈴聲。
那頭是他的助理。
“霍總,公司這邊的一個項目出了點問題,那邊突然又改了口風,我打聽到他們今晚和王氏那邊有個飯局”助理硬著頭皮在大半夜打擾霍硯西,最近霍硯西在徹查分公司,分公司里的高管好幾個都多多少少有點問題。
半夜加班對霍硯西來說是常有的事,他看了眼時間,和助理說了幾句話掛斷了電話。
十一點半,霍硯西準備出門,他出門前掃了眼走廊盡頭處的那間房,房門安安靜靜的關著,oga或許已經睡了。
“已經睡了的oga”此刻身處混亂的花花世界中。
酒吧震耳的音樂,閃爍的燈光,帶給人振奮的氛圍,人潮涌動,吧臺邊上,男人一雙修長漂亮的手靈活的調出一杯酒,推到對面可愛的棕發oga面前,唇邊掛著淺笑。
oga捧著臉,含羞帶怯的目光掃了他一眼。
“給我們留條活路行不行你還真不忌口啊”服務員端著托盤過來看到的就是聞曜勾搭oga的這一幕,他掃了眼對面的oga,對聞曜道,“oo戀是沒有好結果的。”
聞曜調酒動作行云流水,神情散漫道“不試試怎么知道行不行。”
“他在看你呢。”
“那就看唄。”聞曜抬眸看過去,對上oga的視線,勾著唇角露出了一個笑,錯開視線,轉過身去酒架里拿洋酒。
酒吧里吵鬧,對面的oga關注了聞曜好一會兒,端著酒杯起了身,走到聞曜面前,把一張小卡片推給了他,眼神帶勾子似的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了。
小卡片上是oga的聯系方式。
“嘖嘖,人家魂兒都被你勾走了。”服務員道。
“你嫉妒”聞曜指尖夾著小卡片,扔進了一旁的小箱子里,行為和剛才說的“不試試怎么知道行不行”的話截然相反,“男人嘛,大氣一點。”
深夜十二點,霍硯西人在會所談生意,飯桌對面的幾個人陪著笑坐著。
酒吧里聞曜流連忘返,被兩個aha請喝酒,一旁人起哄著,兩個aha被喝趴下,聞曜臉色不變,指腹揩了揩唇角,把杯子扣在了桌面。
“就不行了啊真沒勁兒。”
凌晨兩點,聞曜在酒吧衛生間外的回廊點上一支煙,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和潘姐說了一聲,道要先回去了。
總不好剛到那邊就賴床。
另一頭從回所里出來的霍硯西坐上了車,準備回去,看時間太晚,打算直接去另一個住處,前面助理開著車。
開著的窗戶徐徐吹進來晚風。
霍硯西坐在后座,看著窗外,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了前不久的“oga”在他房間里無措的給他換被子的場景。
說不清是害怕,還是做錯事之后的心虛,單純得情緒都有些浮于表面,輕而易舉就能被人窺探。
“算了。”后座的霍硯西突然開口。
前面助理從后視鏡看了他一眼,就聽到他說回之前的那棟小別墅。
霍硯西說完,就沒再開口。
留一個柔弱的oga獨自深夜在家,到底不妥當。
聞曜回到別墅時,別墅里很安靜,那扇臥室的門也是關著的,聞曜洗了澡,反鎖了房門,躺床上格外安詳的睡了過去。
在他之后沒多久,樓下停下了一輛車。
聞曜和霍硯西前后腳回別墅。
第二天早上,聞曜被調好的鬧鐘鈴聲吵醒,他掙扎著起了床,在衛生間折騰了好一會兒,等他出去時,才發現霍硯西早就起床去公司了。
日理萬機的大老板很忙碌。
聞曜轉身回到房間,“砰”的關上門,把自己扔在了床上。
霍硯西家里的床墊,睡著挺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