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oga”眼神亮亮的看著他。
霍硯西“別把我當成你在酒吧碰到的那些aha,懂嗎”
聞曜眉梢輕挑“關他們什么事”
半個小時后,霍硯西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對面的聞曜架著畫板,坐在凳子后,旁邊放著工具箱,一邊整理一邊道,“你想做什么都行,睡覺也可以。”
霍硯西面無表情“嗯,知道了。”
男人在沙發上坐著,翻看手里的書,身上換了身衣服,黑色碎發搭在眉間,面上的凌厲有所減少,垂眸坐在那里,壓迫的氣場都收斂了許多。
安靜的空間里,筆在紙張上滑動,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
每每當聞曜的視線落在他身上,霍硯西都能很明確的感覺到他的目光,像是肆無忌憚的,打量著獵物的眼神,專注,卻又侵略性十足。
皮膚仿佛有些發燙了起來。
霍硯西抬起頭,狹長的眸子看向畫板后的人,兩人視線偶爾在空氣中略有交集。
霍硯西坐了有快一個小時,他抬手搭在頸間,動了動脖子。
“可以換個姿勢。”那邊聞曜道。
霍硯西看了他一眼,放下了書,躺在了沙發上,一只手搭在后頸,閉上了眼睛,真如聞曜之前說的睡了起來。
聞曜把上一張素描紙抽出來,放在了一邊,坐在畫架后,重新勾勒基本輪廓起稿,霍硯西聽著耳邊紙和筆摩擦的細微聲,很有催眠效果,不禁真有了點困意。
不知過了多久,窸窸窣窣的摩擦聲停下了,畫板后的人放下了筆,看著沙發上呼吸綿長的aha。
他摸出一支煙,叼在唇邊,指尖把玩著手里的銀色打火機,“咔噠”一聲響,打火機開蓋,火苗點燃了煙頭,聞曜蓋上打火機。
煙霧朦朧了視線,他抬起手,指尖在畫上碰了一下。
聞曜臉上神情寡淡的垂下眼簾,看著手上纏繞著紗布的掌心,他抬起手,放在鼻尖輕輕嗅了嗅,還能聞到上面的藥味兒。
上藥時的側臉很溫柔啊。
沙發上霍硯西的呼吸變得紊亂了些,聞曜看過去,擰滅了煙頭,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
陰影籠罩在霍硯西身上,聞曜視線掃過他眼下疲憊的痕跡,睡著后的眉間皺著,黑發凌亂,他額角出了一層薄汗,嘴唇繃直,渾身緊繃著,睡的并不好,似乎做了噩夢。
一臉脆弱沒有防備的樣子,還真是讓人想要做些什么。
聞曜在沙發旁邊蹲下,抬起手,指尖在要觸碰到他黑色碎發時又驀地停下,收了回來。
輕的可以忽略的腳步聲遠去,片刻后,聞曜回來,把小毯子蓋在了霍硯西身上。
他回來時,霍硯西呼吸又恢復了平緩,聞曜在桌邊放了一杯溫熱的蜂蜜水,畫畫的東西先放在了客廳,他轉身上了樓。
聞曜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
沙發上的人睜開了眼睛,曲腿坐了起來,一只手搭在膝蓋上。
在聞曜靠近的時候,他就醒了,身邊仿佛還縈繞著淡淡的煙草味,他低頭看了眼身上的毯子,把東西放在了一邊,感覺有些口渴,隨即便看到了桌上的杯子。
他拿起杯子,抿了一口,帶有蜂蜜甜滋滋的味道在舌尖蔓延。
浴室里水聲響起,聞曜站在花灑下,仰頭將一頭淺金色的頭發擼到腦后,水流順著他的額頭,劃過鼻尖,落到嘴唇,他抹了把臉。
關了水,聞曜走出浴室,一眼就看到了臥室里衣架上的黑色西裝外套,聞曜取下外套,聞了一下。
味道,很淡了。
心底似有些燥意難以紓解。
翌日,聞曜破天荒的起的比霍硯西早,窩坐在客廳沙發上,慢條斯理的解開手中纏繞著的繃帶,給手上燙傷上藥。
聽到身后腳步聲,他側頭往后看了眼,“霍哥,早。”
樓梯口的霍硯西腳步頓了一下,“早。”
他下了樓,聞曜穿著一身寬松的t恤,頭發凌亂,給自己上藥的動作不算輕,胡亂的上完了藥,就把手纏繞上了紗布。
“昨晚睡的好嗎”聞曜隨口問。
霍硯西“嗯。”
聞曜手搭在沙發靠背上,輕輕揚唇,“我也睡的不錯。”
“手,給我。”霍硯西在他左邊坐下,拿過他的右手,把紗布拆開,眉頭皺了皺,傷口看起來比昨晚嚴重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