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硯西要關門時,又頓了一下,“周三晚上,有時間嗎”
周三霍老爺子生日,霍硯西要回一趟霍家,聞曜說有。
“到時候我來接你。”霍硯西說。
聞曜看著關上的門,舌尖抵了抵尖牙。
已經裝不下去了啊。
他往后躺在沙發上,沉浸在這充滿信息素的房間。
霍硯西上了車,讓司機開車去公司,給助理打了個電話過去。
“霍總。”那邊助理已經接到消息,正準備隨時進入加班狀態。
霍硯西讓助理回一趟別墅。
“好的啊去哪”
“二樓書房,左邊第一列第二個抽屜,里面有一個密封袋,裝著兩粒白色的藥片”霍硯西讓他拿去醫院化驗。
那邊助理掛了電話還處在云里霧里的狀態,不過霍硯西吩咐了,他便照做。
霍硯西身上氣息還有些沉,他想起聞曜說起信息素時的表情。
分化得很晚,他父親還一直囑咐他吃藥,那些藥是用來做什么的呢。
翌日上午,聞曜回到學校,坐在畫室里和同班的同學上著課。
外面天色還是陰沉沉的,一如聞曜的沉到谷底的心情,提不起什么勁兒來,旁邊是他的室友aha,側頭和他悄聲說著話。
“你昨晚干嘛去了”
“有事兒。”聞曜懨懨的耷拉著眼簾,手里拿著調色板,戳得很重。
aha見他這狀態有點不太對,像個炮仗一樣,誰再戳一下就要爆炸了,和他說了兩句話就把頭給收了回來。
中午,聞曜出了畫室去食堂吃飯,他走的晚,畫室里已經沒什么人了,出去走了沒多遠,聞曜就被人從身后叫了聲。
“聞曜。”身材高大剪著寸頭的男人走到了他面前,笑了笑問,“你是叫這個名字吧,真可愛我剛才看見你在里面畫畫了,有機會能看看你的畫嗎”
“應該沒這個機會。”聞曜道,“麻煩讓讓路。”
“唉,等會兒。”男人道,“加個聯系方式吧,認識一下唄。”
“不加。”聞曜有些不耐煩了。
“不是吧,這么高冷,認識認識又沒關系。”男人像是沒有察覺到他的不耐煩,嬉皮笑臉的說著話,“別這么無情啊。”
他這類的男人,聞曜在酒吧見的多了,一眼就能看得出他在釋放的信號。
“你是aha吧。”
男人還以為自己有機會了,趕緊拿出了手機,“是啊。”
聞曜“我也是。”
男人挑了下眉頭,看向他頸間的抑制環,“你也犯不著用這中理由來拒絕我吧。”
“沒騙你,我是aha。”聞曜道,“還要加嗎”
男人下意識的猶豫了兩秒,聞曜已經從他旁邊走過去了。
他扯了下唇角。
他就這么像oga嗎
聞曜又想起了aha剛才聽到他說他是aha時的表情,有些煩躁,他可以對別人輕而易舉的說出他是aha的事,可是唯獨把霍硯西排除在外。
走的越來越快的腳步倏地停下。
繁茂的樹葉被風吹動,窸窸窣窣的打出聲響,地上落葉被卷起,又輕飄飄的落下,落在了聞曜的球鞋旁邊。
他把霍硯西排除在外了。
他在無意識的拒絕霍硯西的靠近,一切都只是這么一個荒誕的原因。
衣擺飄動,聞曜從口袋里摸出了手機,指尖懸在一個號碼上,良久,撥通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