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一寸寸暗沉,兩人一前一后走在人群里,聞曜沒有跟的太緊,男人上了車,聞曜也攔了一輛車,從口袋里拿出手機,上面一個紅點下移動。
人煙稀少處,路邊停著車,路燈接觸不良似的閃爍著,兩道身影隔著遙遠的距離,一前一后的走著,這片小區很老舊,前面的身影進了一個廠。
聞曜靠在樹邊,低頭看著手機,一個電話突然打了過來,是霍硯西,兩人通常會在晚上打電話。
他接了電話,“霍哥,我現在不太方便,等會兒”
他抬頭,看見了電線桿上的一個監控攝像頭。
“等會兒我再聯系你,我現在在”他報了一個大致的地名,說如果等會兒過了十分鐘沒給他打電話就報警。
他掛了電話,切換頁面,看著界面上的紅點突然信號不好一樣的閃爍了兩下,消失了。
被發現了。
聞曜轉身想要離開,拐角口一個穿著黑衣的男人拎著鐵棍出來,他轉過身,身后另一個男人拎著一根鐵棍出來,之前他跟著的那個男人從廠里走出來,他摘了口罩,陰沉沉的看著聞曜,手里拿著外套,逐步走近。
“我就說,是哪只小老鼠跟過來了”
聞曜手里的手機震動著。
一個人拎著鐵棍砸了過來,聞曜的手機摔了出去,他拽住對方的鐵棍,一腳踹在了那人肚子上,把鐵棍奪了過來,握在手中顛了顛。
一旁另一個人也拿著鐵棍砸了過來。
聞曜和這幾人搏斗在了一起,越打,就感覺人越多,這他媽還帶中途加人的,對方好幾個aha打架講的都蠻勁,靠著人多,聞曜手臂被砸了一下,一瞬麻了瞬間,濃烈的信息素帶著壓迫感散發開來,對方好幾個aha后退幾步,相互對視一眼,又一起上。
肉體砸在墻壁上發出悶哼,鐵棍相撞發出令人難受的聲響。
十幾分鐘過后,聞曜靠著墻喘著氣,手臂上不知道從哪里劃傷的傷口,猩紅的鮮血順著手背流淌而下,他撿起了手機,肌肉用力過猛,指尖還有些發顫,他回撥了那十幾個的未接電話。
“霍哥。”
霍硯西壓著嗓音問“你在干什么”
一時說不清楚,聞曜道他沒事。
霍硯西“開視頻。”
聞曜“等會兒啊,我這邊有點黑,等我兩分鐘”
“別掛。”霍硯西阻止了他的動作。
剛才掛了電話,他就再也沒有打通他的電話了。
“好,我不掛。”聞曜坐在地上緩了會兒,聽霍硯西說已經報警了。
聞曜不確定里面還有沒有人,拽著那個讓他眼熟的男人的手臂,先把他弄了進去,這應該是他們的頭子。
而進了里面,他從窗口看到了還亮著燈的室內,辦公室內,電腦開著,聞曜把男人扔在了一邊。
他在電腦里找到了不少文件。
包括試驗品1號祝凡冉。
絲絲縷縷的線索在他腦海里串聯,他很快明白了過來。
這個藥,恐怕和霍家脫不了干系,最初被推出來的負責人,只怕只是用來頂罪的,直到現在,他們還在背地里進行著這種交易,而他的父親,就是他們的客戶之一。
“聞曜。”
“嗯,我在。”
通話一直保持到了警察到來。
聞曜再次到了警局,坐在了審訊室,手臂上的傷口處理過,纏繞了繃帶。
“因為他們給我父親賣的無良藥,還有那個人,眉骨上有條疤的那個男人,他和我曾經見過的一個人很像,所以”
“他之前導致我的朋友出了車禍。”
月初。
一則新聞出現在了各大熱門,當年有關“腺體可服用藥物輔助改變”的言論再次被翻了出來,當初那種藥一直沒有停止過研發,像聞父這樣想改變孩子第性別的人不在少數,他們以此盈利,并以他們為試驗品,一一在檔案上標注了名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