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的燈關了,房間昏暗,窗戶緊閉,窗外夜色籠罩,在房門關上的瞬間,霍硯西背抵在了門上,面前襲來aha的體溫,唇上的柔軟帶著濕意,像是見了肉骨頭的餓狼。
他們的指尖纏繞在了一起,霍硯西左手扣住聞曜后腦勺,往前把他抵在了墻壁上,紊亂粗喘的呼吸交織,兩人碰到了門邊放著的花瓶,咕嚕一下倒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花瓶碎了。
他們沒有在意,從客廳門口,吻到了沙發,霍硯西坐在了桌邊,西裝褲皺褶曖昧,手壓著聞曜的后腦勺,在充滿aha信息素的房間里,卻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或許次數多了,對本能的排斥便已經開始習慣,從而免疫。
另一只膚色冷白的手撐在了茶幾上,將礙事的東西掃下去,茶幾上的雜物滾落到了地上。
兩人唇齒分開,額頭抵著額頭,呼吸交錯,聞曜抬頭吻在了霍硯西額間,從他眼角一路吻到了唇角,以唇描摹他的輪廓。
霍硯西閉著眼的睫毛輕顫,一頭黑色短發凌亂。
半晌聞曜沒有其他的動作,他睫毛顫動兩下,掀開了眼簾,對上aha近在咫尺的眸子,他在他專注的眼睛里看見了自己。
房內的光線透過門照射在客廳,留下一小片的光影,客廳里只剩下兩人雜亂的呼吸聲,霍硯西襯衫凌亂,碎發狼狽的落下了幾縷。他抬起手,攥住了aha的衣領,指關節發白。
“為什么停下”
面前的人閉上了眼睛,抵著他額頭,輕輕的撫摸了兩下腺體,“我要你看著我。”
“聞曜”
aha臉上被一層陰影籠罩著,吻里充滿了掠奪者入侵的氣息,像是要將霍硯西周身的空氣都剝奪,氧氣變得稀薄,霍硯西逐漸有些喘不過氣。
兩人從茶幾,到了沙發,一路進房間碰撞到了不少東西。
“討厭失控嗎”聞曜從霍硯西身后抵著他的耳垂問。
“什么”
“你之前說,你討厭放縱,失控。”聞曜說,“現在呢”
霍硯西討厭失控,更不喜歡超出自己預料的事情發生,比如聞曜的出現,比如和一個aha在一起這件事
“回答我。”聞曜手抬起他下顎,唇似有若無的擦著他的耳垂,“還討厭失控嗎”
霍硯西說過的每一句話,他都記住了,他從來沒有在霍硯西面前展露過他有多在意那些話,此時此刻,卻像是失控般,往常燦爛陽光的眸子染上了一層陰翳,霸道又蠻橫的問著他。
他沒有回答,聞曜便咬了一下他的耳垂,濕濡的氣息噴灑在他臉側,霍硯西仰著頭悶哼了聲。
過了許久,他才道
“你是例外。”
而aha終于是滿意了這個回答,但沒有絲毫放過他的意思。
這一層樓的酒店被周凈遠包下了。
整整一天兩夜之后,進了房間里的兩人才出來。
起初聽到里面乒乒乓乓摔東西的聲音,外面的人聽的膽戰心驚,作為唯一的知情人,周凈遠沒讓人強行進去。
周凈遠都快懷疑里面倆人真拼了個你死我活,電話打了好幾個,都沒人接,中途一個電話接通,周凈遠就覺著那兩人出不了什么事。
第三天的早晨。
兩人在酒店用了早餐,一前一后從酒店出來,來接他們的周凈遠一看兩人這狀態,感覺和他想的有那么一點出入。
“呦,沒事兒了啊。”周凈遠把車窗降下來打招呼。
之前檢查的藥物殘留結果出來了,就是一些普通的具有安眠效果的藥物,時間再久一點,這點藥物很快就會被代謝掉,從而無法檢查出來。
聞曜和霍硯西一同坐上了后座。
周凈遠“感情把我當司機呢”
“感謝周總百忙之中抽出時間。”霍硯西道,“改天登門拜訪。”
周凈遠笑了聲道“別,受不起。”
他看了眼后座的兩人。
霍硯西臉上看起來有些疲憊,活像被吸干了精神氣,另一個人則是完全相反的神采奕奕,對上視線笑著道了聲“周總好”,跟沒什么心機的小狗崽似的。
周凈遠啟動了車子,和他們說著這兩天發生的事兒。
在酒店進入發情期的oga被帶走了,助理帶著人在酒店周圍抓到了幾個狗仔,對方被送去了派出所,但因為沒有做什么事兒,所以只是被警告了一番,至于祝凡冉涉嫌威逼利誘教唆和囚禁oga,以及和一起交通事故有關,但因為腺體出現問題,目前正被看管著送到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