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曜手臂上被油濺到紅了的幾個點,后來變成了幾個牙印。
聞曜開學之后,兩人見面的時間便少了,但一周也能見上幾次,有時是霍硯西去學校找他,有時是聞曜去接他下班,兩人從不掩飾,成了圈子里出了名的aa戀。
霍家私生子想要謀害霍硯西的事兒在a城上流社交圈中小小的流傳過一陣,外界流傳私生子都被霍硯西折磨送到了精神病院,精神都出問題了,對他這狠厲的手段流言愈演愈烈。
霍老爺子在一年后徹底死心了,在家中深居簡出,鮮少在人前露臉。
起初周凈遠覺著他們倆就圖個新鮮,兩人看起來是聞曜更黏霍硯西,從不吝嗇表達對霍硯西的喜歡,霍硯西對聞曜看起來可有可無。
而像聞曜這性子,還有年紀,遲早會膩味。
但后來慢慢的,他發現似乎不是這樣。
聞曜去玩兒,霍硯西從來不攔著看起來是這樣的,但每次聞曜身上都留著aha揮之不去濃郁的信息素味兒,跟狗圈地盤似的,誰敢對聞曜打什么主意。聞曜自己知道,也縱容著aha在他身上留下信息素,從來不會過霍硯西的那個界。
他在外一向不掩飾兩人的關系,有著年輕人的囂張,誰要說什么,說到他面前來了,他那溫溫和和揭人老底的樣兒,看著就不好招惹。
兩人一個面冷心熱,一個面熱心冷,根本就是孟不離焦焦不離孟。
六月,天氣炎熱,白天的風都是燥熱的,周一下午,聞曜沒課,被約著和朋友打了兩輪球,看了眼時間,道“先走了。”
“去哪兒”
“約會。”
aha一巴掌拍在自己嘴上,“我就不該多問這一嘴。”
系里門面擔當的aha被一個aha拿下的事兒,去年暑假還在系里鬧出過好一陣的動靜,有人說聞曜被人包養,大學生墮落,結果人對象沒多久就以成功人士學長的身份,被學校邀請了過來。
當時人家對象在臺上,聞曜戴著鴨舌帽坐臺下,拿手機拍了好幾張照,彼時底下的人還在討論著上面的aha帥到腿軟,事業有成,還是他們學校的學長。
臺上aha頻頻往一個方向瞥過去,那片的oga都在看他在看誰,結束之后,便有人看到aha和聞曜出現在食堂。
隔壁桌聽到aha老總在食堂吃飯,還是聞曜請的。
那之后聞曜對象是誰就不言而喻了。
時間還早,聞曜先回宿舍洗了個澡,吹了頭發,穿上衣服出了宿舍,在校門口奶茶店等了會兒,就接到了霍硯西的電話。
今天是周六,霍硯西的生日。
霍硯西沒直說,只說晚點空出時間,朋友聚會。
他接通了電話,出門就看到了樹蔭下的aha,“霍哥。”
霍硯西側過頭,掛了電話。
“上車吧。”
聚會地點在一棟別墅里,就他們認識的一些人,大家一塊在這兒開arty,周凈遠和他女朋友過幾天要訂婚了,順道在這場arty上宣布了這事兒,還給他們遞了請帖。
熱鬧過一陣,周凈遠坐到霍硯西身旁。
“恭喜啊,周總。”聞曜拎著酒杯和他碰了一下。
“謝謝謝謝。”周凈遠笑容滿面。
霍硯西也和他碰了一下杯,“恭喜。”
周凈遠“老霍,過了這生日,你都奔三了,怎么什么時候打算結婚啊”
霍硯西掃了眼一旁的aha,“二十八。”
“啊”音樂聲有點吵,周凈遠沒聽清。
霍硯西強調“二十八歲生日。”
周凈遠笑了起來,“怎么還跟個姑娘家家一樣,不服老啊”
霍硯西其實算不上“老”,但和聞曜一比,又覺自己的確是有些大了,特別是平時,和聞曜在一塊兒,他喜歡穿正裝,又一本正經的,看起來在別人眼里,就更成熟了。
而聞曜身上始終帶著一股子少年人的活潑氣。
霍硯西悶頭喝了一口酒。
“哪兒呢。”聞曜插嘴道,“霍哥年輕著呢。”
他手搭在霍硯西肩膀上,又笑著的湊到霍硯西耳邊,用僅兩人聽得見的聲音道,“男人三十一枝花,我霍哥就是最漂亮的那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