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聿庚擋了一下他手腕,“無事。”
習慣實在是一件可怕的事。
楚舜的手蜷縮了兩下,收了回去,垂落在腿邊。
當夜。
凌聿庚本在自己房中看古籍,昆侖藏書閣有一部分可外借,雖說都是爛大街的古籍,但其中一些古怪傳聞甚是精彩,他正看到部分,就有人急匆匆的過來敲門。
“凌宗主,江道友惹出了事,還請宗主過去看看吧。”一名弟子說。
凌聿庚放下了書,起身跟了出去,問那弟子發生了什么事兒。
回廊中火紅燈籠亮著,路過楚舜房門,凌聿庚看了眼,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了,對上凌聿庚的臉,楚舜頓了頓,溫笑著問道,“這么晚了,師尊去哪”
于是,他們當中又加了一人,一路到了地方,凌聿庚就見那邊人滿為患的圍著,邊渺和褚洄護著江朝允,對面兩人氣勢凌人,江朝允隔著褚洄和邊渺跟對方爭執著。
凌聿庚聽了個大概。
那宗門弟子手欠兒,見江朝允生的漂亮,年歲又小,便想逗弄他,把他腰間的養蠱蟲的容器奪了,還不知死活的打開了,然后便中了蠱毒,那宗門弟子便前來討公道來了。
“凌宗主來了讓讓,都讓讓”
人群自發讓出了一條路。
江朝允“師尊”
“我都知道了。”凌聿庚說。
這事,退自然不能退,合歡宗還不到能讓人騎到脖子上來的程度,受了委屈,沒有還得一退再退的道理。
再者,他們需要解蠱的藥,現在是對方有求于他們這邊。
不服,那動手便是。
楚舜站在凌聿庚身側,聽到那句話,拇指扣著劍,劍出鞘一小截,劍光耀眼。
氣氛一時緊張。
兩方摩擦不斷,險些真動了手。
最終,昆侖的掌門匆匆趕來,給了雙方一個階梯,讓這一場戰爭消滅于無聲,這一晚,讓眾弟子明白一個道理美人都是帶刺的。
凌聿庚帶著弟子們回院中,如老母雞身后跟著一群小雞崽,魚貫而入進到房中。
“這幾日,比試之外,不要隨意出去走動,若是閑,便在院中修煉。”凌聿庚說,今日那幾人看著不像是會善罷甘休的樣兒,他也不能時時刻刻護著他們,對方來陰的便不好說了。
江朝允做錯事似的低著頭懺悔,“我知道了,師尊。”
房內氣氛低迷,凌聿庚沉默片刻,將一盒東西放在了桌上,“實在無趣,便用這個打發時間吧。”
“這是什么”他們湊到桌邊看了眼。
凌聿庚言簡意賅“紙牌。”
一盞茶的功夫,房門再次打開,凌聿庚從里面出去,楚舜跟了出來。
“師尊。”他跟上了凌聿庚的腳步。
凌聿庚停了一下,側過身,楚舜走到了他身邊,兩人回去的方向是一樣的。
“師尊會的真多,”楚舜發尾搖曳,“看來我還是不夠了解師尊。”
凌聿庚“沒有人能夠足夠完全的了解別人,也不需要。”
楚舜“但師尊很了解我,不是嗎”
凌聿庚腳步微不可查的頓了一下。
試探嗎他從前對待楚舜太過隨意,未曾掩飾,他和原身,也很不一樣。
凌聿庚“你還小”
楚舜“我很小嗎”
回廊腳步聲一停,兩人一前一后的停了下來,凌聿庚偏頭,楚舜也側頭看著他,“師尊,世人常說,男子命根,通常是十公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