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聿庚身上蘊藏著令人感到可怖的氣場,語調仍舊淡淡的,“好喝嗎”
楚舜唇角翹了翹,手臂繞過他肩膀,舔了舔殷紅的唇,“師尊嘗嘗,不就知道了。”
“嘗哪”凌聿庚手抵在他下巴,往上勾了勾,指腹按在他唇上,“誰允許你自作主張了,嗯”
“師尊,你喝醉了。”楚舜對上他略帶侵略性的目光,被燙的偏了偏頭,嗓音帶著點低啞,語調輕柔,溫順垂眸道,“回屋吧。”
房中燭火搖曳,楚舜躺在床上,柔順的墨發披散,他抱住男人,一切美好的像一場夢境,外袍松松垮垮的掛在身上,蓮花又開始發燙了起來,卻沒有絲毫的警醒之效。
就在他以為一切都將水到渠成之時,凌聿庚突然停了下來。
楚舜喘著粗氣睜開眼,見凌聿庚碰到蓮花,面色突兀的淡了下來。
凌聿庚皺了皺眉,看著這濃郁的黑氣,潛意識的認為這是需要清理的有害物,楚舜雙手又要纏上來,被他按在了床上,他看著楚舜那雙朦朧的眸子,低頭抵住了他的唇。
這是凌聿庚第一次用這種方式吸那魔氣,出于自發的偏好行為,效果顯著,良久,他松開了楚舜,盤腿坐在了床邊一角,閉眼修起了清心咒。
被親的神志不清的楚舜“”
楚舜“”
他躺在床上,看著突然離開的人,偏過頭,手肘支起上半身,“師尊”
男人身上工整的白袍衣襟凌亂,薄唇比平時紅了許多,上面還有一個淺淺的牙印,明明渾身上下都被弄得凌亂,卻還是出塵不染的坐在那兒打坐,散發著禁忌的滋味兒。
仿佛從頭到尾,沉浸其中的就只有他而已,但楚舜明明看到凌聿庚起了火氣,還沒消下去。
“師尊。”楚舜爬到了凌聿庚身邊,弓著腰,湊到他耳邊叫喚了聲,“你理理我。”
凌聿庚沒有動靜。
半晌,楚舜躺了下來,枕在了他腿上,眨巴著眼睛看著凌聿庚清晰的下顎線,偏過了頭,視線一轉。
凌聿庚打坐被打斷了。
防火墻最弱處,最脆弱的數據被盯上,當真是神魂撩亂,他低頭對上楚舜無辜的視線,一陣火氣涌上心口,魔氣在體內流竄,心底陰暗叢生。
一番折騰,凌聿庚把楚舜用被子困了起來,猶覺不夠,手臂搭在被子上,把他困住,滿意的閉上眼,繼續修煉清心咒的心法。
房內安靜下來,楚舜喘著氣,掙扎了一下,男人的手臂又收緊了。
他有些氣急敗壞的轉頭,看見凌聿庚的臉,上前咬了一口他的鼻尖。
也不知他怎么還睡得著覺。
見凌聿庚皺了皺眉,楚舜氣才消散了些許。
夜色漸沉,燭火吹滅,一夜無夢。
翌日早晨,凌聿庚醒來時隱隱覺得有些不對。
宿醉帶來的頭疼后遺癥伴隨著他,陣陣鈍痛,他只覺自己指尖碰到了有溫度細膩的皮,他睜開眼,率先看到了一頭墨發。
他的床上,睡著一個人。
凌聿庚指尖一顫,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被褥從身上滑落,凌聿庚看見了那睡容香甜的半張側臉,當看清楚是誰時,凌聿庚的記憶開始慢慢回籠。
他曲腿,掌心抵著額頭。
昨夜,楚舜來找他喝酒,說著一些趣事,后來后來如何了
后半段記憶模糊,似蒙了一層薄紗,似夢非夢,他似乎又見著了那心魔。
楚舜為何會睡在他床上
他他難不成趁醉
凌聿庚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凌亂了些,但也沒有怎么著,凌聿庚緊繃的心弦松了些,被褥掀開,被子下的人背對著他,蜷縮著身體睡著,身上外袍脫了,只有一件褻衣,還縮上去了半截。
方才他的手就是搭在楚舜的腰間。
楚舜枕著枕頭,睡容乖順。
猶豫片刻,凌聿庚還是決定進一步的確認他是不是糟蹋人了,他放輕了動作,解開了楚舜的褻衣,上面沒有任何的痕跡。
看來是昨夜喝醉了,便睡這兒了。
兩人也不是沒有睡過同一張床,在外歷練總有避免不了的情況,不過那時楚舜還小,現在想來,他那時也只是看著小。
正要悄聲無息的幫他把衣服穿回去,忽而,凌聿庚見蓮花旁邊有一道泛著紅的指痕,他頓了頓,手搭上去,比對了一下
青年肌肉霎時間緊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