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
“對,就是那后山,等孟長老知道,不知會怎么樣”
“那山可是孟長老的命根子你們說,這會不會是魔族來襲”
“我聽聞四大宗門那邊,好些個弟子都中了招,還有好幾個弟子靈根盡毀了”
他們的腳步聲在靠近,凌聿庚往旁邊睨了一眼,退開。
“啪嗒”一聲響。
楚舜手中雞毛撣子落了地,他抓著凌聿庚的衣襟,湊上前親了一下他的唇角,動了動嘴唇,沒有出聲,但凌聿庚看清了他的話。
弟子俞越。
凌聿庚指尖輕觸唇角,眸光淡淡的看向對面的人。
被看的久了,楚舜流露出了些許不安的神色。
凌聿庚低頭,鼻尖與他相觸,從他臉側越過,唇落在了他耳邊,“準你俞越。”
外面的腳步聲在靠近。
“宗、宗主。”弟子的聲音傳來。
背對著他們的凌聿庚“嗯”了聲。
見是他,那三名弟子問了安,好奇了又看了一眼,見他對面似有人,但看不清,他們前后離開了,腳步交錯在一起,直至遠去,凌聿庚松開了捂著楚舜嘴唇的手,讓他這才能大口的喘息。
“聽聞師尊在藏書閣中,我做了些吃的,只是藏書閣內禁止帶吃食入內,師尊可要出去嘗嘗”
“也好。”看了一夜的書,也不急著這一時半會。
楚舜看著凌聿庚一身的整潔,就好似從來沒做過剛才那那檔子事兒,還是那一塵不染的素白宣紙,凌聿庚察覺到他的視線,側頭看了過去。
唇角帶著些曖昧的痕跡。
這兩日凌聿庚事兒多,日日要往議事閣那兒去,關于后山那一片樹,合歡宗騷動過一陣,弟子間傳言是有魔族混進來了,凌聿庚在長老那邊解釋過一二,但心中仍舊存疑。
那天晚上,那片樹,總覺著哪處有些古怪。
楚舜日日早上會來他那兒,給他燉上一些好吃的,和從前那小徒弟的樣兒沒什么差別,只是有時會在凌聿庚房中待的久些。
兩人剛在一起,凌聿庚知不能操之過急,除了偶爾的親一下,順道幫他吸走他身上出現得愈發頻繁的魔氣之外,就沒做過什么太越界的行為了。
楚舜每回面紅耳赤的,都不敢與他直視。
和楚舜在一起后,凌聿庚打坐修煉,沒再入定進入過自己的那片精神識海會心魔。
只是有兩件事很是奇怪,一是這兩日他嘗試著和系統總部聯系,想要匯報總部成人一事,但一直接收不到訊號,就像是被屏蔽信號了。
二是楚舜的黑化值在平穩的上升,但白日與他相見時,看起來又毫無異常,每回白天黑化值降下去后,在夜里都會再次上升。
合歡宗學堂,弟子們盤腿坐下,交頭接耳,紙團在空中扔來扔去,很是熱鬧,向來喜歡坐后排的楚舜今日坐在了最前頭,聽到身后的弟子在閑談。
“聽聞今日是宗主來授課。”
“當真能一睹宗主容顏,此生也是死而無憾了。”
“不知可否有機會一睹雙修秘法。”
他們一般是見不到宗主的,就算見著,也是遠遠的看上一眼,今日不同,授課那可是近距離的接觸。
“來了來了”一人從門口跑進來。
眾人翹首以待,楚舜融入其中,熾熱的眼神也并不顯得突兀。
一道身影從門口顯現,當眾人看清那人時,霎時間不約而同的發出了泄氣的聲音。
“咳咳”孟長老咳了兩聲,自是知曉這群小崽子在想什么,“肅靜。”
孟長老側過身,他身后又出現了一道身影,男人面容冷淡,劍眉星目,凌厲而又淡薄,一身素白長袍,自外走進來,帶著一身纖塵不染的干凈氣息。
他和孟長老頷首了一下,路過他身旁,走到了臺上,掃了眼座下眾人,視線在前排楚舜的臉上停頓了一下,楚舜和他對視上,又躲閃了一下。
格外的純情。
“今日,便由我來為大家傳授課業。”凌聿庚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