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予鶴在生意上習慣了掌握場面的節奏,你來我往的試探,他再熟悉不過,而這種心態在生活中也留下了痕跡,就比如現在,被挑逗之后的傅予鶴非常的不爽。
要把主動權拿回來才是,要讓沈弈知道,有些人不是他輕易能挑逗的。
“哥你這是做什么”沈弈因為被傅予鶴捏著下巴,他身體后傾微揚著頭,眼眸往下看,這幅神情由他做出來,稍顯輕蔑,“這樣不太好吧,你看看,你的浴袍”
他沒察覺危險的來臨,又或者察覺到了,但沒在意,他笑著抬起一只手,指尖在傅予鶴浴袍領口摩挲,“都快掉”
他話音戛然而止,眼底笑意也一頓。
突如其來湊近的氣息令他頭一回感到了失去掌控的滋味,他短暫僵持的愣住之后,身體的各項感官才慢慢的把信息傳達給了他的大腦。
沈弈唇上撞上來的觸感和力度讓他嘴唇麻了幾秒,后知后覺的又疼又麻,耳邊很安靜,他聞到了傅予鶴身上的香味,不知是沐浴露還是洗發水,很淡的味道,有一種沉穩又禁欲的感覺。
墻壁上的星河隱隱約約的晃動。
傅予鶴的呼吸有些沉,似猛獸的鼻息,他嘴唇柔軟得像沈弈今天吃過的那個蛋糕上的奶油,軟綿綿的,甜滋滋的,他禁不住探出嘴唇舔舐,而后,一陣麻意徑直從胸口傳到了背脊的尾骨。
他抬手扣住了傅予鶴的后腦勺,化被動為主動。
傅予鶴的嘴唇,好軟。
親吻間發出曖昧的“滋滋”聲,空氣中彌漫著炙熱的溫度,似噼里啪啦的燒著火,愈演愈烈。
沈弈唇上變得濡潤,傅予鶴亦然,喝了酒之后的大腦有些飄飄然,放肆的在此時此刻做著不符合他的行經,不顧后果。
他們像兩只戰斗中的惡狼,要搏斗出個輸贏,嘴唇做著最親密的事,手腳卻在相互壓制。
傅予鶴抓住了沈弈的手腕,沈弈壓住了傅予鶴的腿他們吻的密不可分,干柴烈火,激情四射。
“啪”
茶幾被撞的移了位置,一陣咕嚕的聲響,先前被傅予鶴掉在地上的玻璃杯滾遠了,粗喘的呼吸在他們的耳朵里像是放大了數倍。
不知過了多久,傅予鶴身上浴袍都散開了大半,樓上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哥”傅澄叫了一聲。
這像是一碰冷水潑了下來,火勢被冷水澆滅了些,兩人不約而同的止住了動作。
二樓樓梯口,傅澄扒著樓梯往下看,他看到了墻壁上流動的星河,也聽到了有動靜,但沒看到他哥人在哪。
“你在下面嗎”他問。
傅予鶴像是猛地清醒了過來,活脫脫的演繹出了“拔x無情”的精髓,他一把推開沈弈,拉攏了浴袍,扶著沙發起了身。
“怎么了”他開口嗓音比先前啞了好幾個度,還夾雜著欲的意味。
傅澄沒聽出來,“你別在沙發上睡,容易感冒,嗓子都啞了。”
傅予鶴“嗯。”
他捂著沈弈的嘴不讓他出聲。
沈弈躺在地上,剛才不覺得,這會才感到地板有些涼,他眨了眨眼睛,呼吸盡數噴灑在了傅予鶴的掌心,他眼底還有未平息的火苗,目光坦誠的看著傅予鶴,沒有掙扎,只偏了偏頭。
傅予鶴問傅澄來做什么,傅澄說聽到樓下有動靜,以為出什么事了,在傅予鶴放松警惕時,沈弈突然掰開他的手,高聲叫了聲“傅澄”。
“嗯”傅澄從樓梯上探頭,“沈弈,你也在嗎”
雖然傅予鶴動作很快的又捂住了沈弈的嘴,可是已經沒用了,他捂著沈弈的嘴,神情冷靜,沈弈卻還是感覺到了他罕見的不知所措了幾秒。
“你想做什么”傅予鶴壓低聲音咬牙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