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傅澄聽到他的聲音問。
沈弈輕聲道“沒什么,看到了有意思的”人。
他最后一個字咬得太輕,消散于風中。
沈弈拿著望遠鏡的手垂落在陽臺扶手上,另一只手托腮看著,他的身影從背面看起來懶懶散散的沒個正形。
他從口袋里摸出一個口香糖,拆了包裝塞嘴里,看著傅予鶴拿著筆記本放在桌上,敲敲打打,偶爾會有電話打進手機。
沈弈吹出一個粉色的泡泡,抬起望遠鏡,視線掃過那邊傅予鶴臉上、身上每一處的細節。他的頭發凌亂的落在額頭前,遮住了飽滿的額頭,沒有那般難以接近的感覺,英俊得接地氣了些。
他毛衣的衣領口有些大,可以看到脖子上的痕跡已經完全消失了,往下他敲鍵盤的手,食指貼了一個創口貼受傷了
今天天氣有些冷,傅予鶴卻沒有穿襪子,光著腳脖子他的腳踝很漂亮,冷白的皮膚,湊近看也許能看到血管的痕跡,也許皮膚是涼的。
唔,很好看。
樓下后花園
傅予鶴拿手機的動作一頓,猛然抬頭往上面看去,隨即一眼看到了在陽臺上拿著望遠鏡的沈弈。
被撞破窺視的行為,沈弈卻一點也不慌,不急不忙的拿下望遠鏡,抬手揮了一下,化作一個字大概就是“嗨”。
傅予鶴動作一頓,收回了視線,不予理會。
于是沈弈又堂而皇之的繼續看。
傅予鶴沒在處理公事,沒一會兒,他受不了那道存在感極強的視線,拿起手機低頭按亮了屏幕。
另一頭的樓上陽臺,沈弈外套口袋里的手機“嗡嗡”的震動了一聲,他掏出手機看了眼,唇邊溢出一聲輕笑。
傅哥看什么。
沈弈看風景。
傅哥別往我這兒看。
沈弈為什么
兩人一個在樓上,一個在樓下,分明開口就能交流的距離,偏偏就要用手機。
傅哥很煩人。
沈弈的視線存在感太強,讓他有點在意,所以很煩人。
沈弈但我想看。
沈弈哥,你是后花園最好看的。
傅予鶴“”
他捏著手機的指尖差點把屏幕捏碎,這句話讓他恍若有一種置身于姹紫嫣紅的花群中的感覺,而他是最艷麗的那朵花。
傅予鶴沒再回消息,也沒再抬頭,全當那道視線不存在,沒過多久,他關上了筆記本,拿著手機和筆記本走了,沈弈遺憾的看著他的背影離去。
他也轉身回了房間。
“傅澄,你這望遠鏡真好用。”沈弈說。
傅澄“你如果喜歡的話,我送你一個這個是我哥送我的生日禮物,所以不能給你。”
“不用。”沈弈笑道,“來你家時玩玩就夠了,說不定不用多久就膩了。”
后續沈弈搬家的事一時半會沒時間,他抽時間簽了合同,交了押金,緊接著來臨的是月底的月考,月考結束放假,沈弈在假期慢慢的挪東西。
他的衣服不多,一個箱子就能裝下,基本都是夏天和秋天的衣服,冬天的只有一兩件,他搬過去那天傅澄過來幫他一塊搞了衛生。
新租的公寓很干凈,只落了一些灰塵,床上擦拭干凈后,鋪上了床單,沈弈把書架也帶過來了,傅澄坐在一個小板凳上,把漫畫書和學習的書一一整理放上去。
整理完了之后,天色已經不早了。
沈弈“辛苦了,晚上請你吃飯,隨便點單。”
傅澄舉手道“我想吃燒烤。”
沈弈雙腿叉著反坐在凳子上,肩膀抵著凳子的靠背,手里拿著手機翻找“我看看附近的燒烤店”
“自己弄吧。”傅澄說。
沈弈一頓,抬眸“自己弄”
傅澄“我家有燒烤架,我”
他略羞澀的撓頭“我就是想體驗一下和朋友一起弄燒烤的感覺。”
“啊氛圍。”沈弈了然道,“沒問題,交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