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里還留著昨晚的殘局,經過一夜的發酵,味兒很是濃郁,沈弈拿著傅予鶴給他的衣服去了浴室。
今天是假期,他不趕時間。
浴室花灑打開,沈弈的黑發被打濕,貼在了額頭上,他抬手一擼,把頭發擼到了腦后,對于昨晚的事他記得可謂是非常清晰。
對于昨晚為什么會發展成最后那樣,完全是沈弈的幾分刻意加上偶然
本來是閑聊,聊到后來,說的最多的就是有關傅澄,沈弈覺得要有點趣味性,說傅予鶴如果想知道一個問題的答案,那就得拿別的換。
交換,自然是要索取自己想要的最好的時機。
毫無疑問,沈弈選擇的是接吻,傅予鶴說他吻技不好,沈弈并不生氣,不過既然不好,那就得多練練才是。
可傅予鶴那張嘴,明明親起來那么柔軟,說話又總是那么嘴硬,明明被親的很有感覺,就算他不說,沈弈也能感覺到的,感覺得到他呼吸、心跳和身體的變化。
沈弈目前并沒有想要和人繁殖的計劃,不過他和傅予鶴都是男人,“繁殖”不在他們的范圍之內,他們頂多只能進行那種無意義的行為。
另一邊,傅予鶴站在陽臺上抽著煙。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夾著煙,嘴里緩緩吐出煙霧,朦朧了那張俊美的臉龐,一晚沒睡好,那張臉帶著點頹廢的美感。
昨晚的事有酒精在推動作祟,也有他自己欲望的原因,他腦海里浮現沈弈那張英俊陽光的臉龐,不禁想他是不是真的單身太久了,才會對一個小他六七歲的小孩產生沖動,還是一個男人。
在此之前,傅予鶴從不認為自己喜歡男性,他沒覺得哪個男人好看過雖然女人也一樣。
他指尖碰了一下下唇,還能回憶起昨晚沈弈兇狠的力道,像一頭小狼,傅予鶴確信自己沒有看錯,溫和無害只是他的表象。
但現在他對這點并不是抵觸,而是另一種更為澎湃的心緒,滿滿的填充在他心間,迫切的想讓他做點什么,說是喜歡,有,但不全然。
天邊才剛蒙蒙亮,空氣中有著稀薄的霧氣。
沈弈穿了件t恤頭頂頂著毛巾就從浴室里出來了,他去了傅予鶴的房間。
“外套穿上。”傅予鶴扔給他一件加絨的運動風外套。
“等會穿。”沈弈把頭發擦了兩下,動作一頓,走到一旁拿吹風機,拿著外套路過傅予鶴身邊時,腳下停了一下。
他側過身,上半身傾向傅予鶴。
傅予鶴往后躲了一下,“做什么”
沈弈輕輕嗅了嗅“你抽煙了嗎”
“有味”傅予鶴淡聲問。
沈弈“有一點。”
傅予鶴“狗鼻子。”
他側過身,讓開了路,讓沈弈去拿吹風機,沈弈吹頭發只隨便吹了兩下,頭發半干半濕,發尾凌亂他也沒管。
在沈弈出門時,傅予鶴又提醒了他一句“外套”,沈弈這才調頭回來,把外套穿上。
衣服在他身上剛剛好。
這件衣服不是傅予鶴的風格,他只穿過一次,穿在沈弈身上,意外的好看合適,沈弈身上的少年感很強,是獨屬于他這個年紀的干凈清爽的氣質。
“我送你回去。”傅予鶴起身說。
這個點不讓傅澄發現不對勁的最好辦法,就是沈弈消失在這里,那么什么都可以不用擔心了。
“哦。”沈弈打開門。
門外,端著餐盤路過準備回房吃三明治的傅澄眨巴著眼睛,和他四目相對。
寂寥無聲。
傅予鶴沒有看到門口的狀況,隨手拿了一件外套穿上,往門口走去。
然后,三人站在門口,你看我我看他,面面相覷。
氛圍有些僵硬,空氣似都凝固了。
“啪”,一聲脆響,傅澄嘴里叼著的小叉子掉在了餐盤上,他眼底帶著迷茫的問沈弈“你怎么在我哥房間里”
傅予鶴“他迷路了。”
傅澄睜大眼睛,看著沈弈,又看著傅予鶴。
怎么好像氣氛有點不太對勁的樣子。
沈弈差點笑出聲。
兄弟倆不會撒謊的技能是遺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