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烏云密布,沒有陽光的陰天,風吹來裹挾著刺骨的涼意,黑色小車停在楓樹下,一片落葉輕飄飄的落在了車頂。
傅予鶴穿著黑色收腰的風衣,領口敞開,里面的白襯衫領口往兩邊墜,鎖骨之上是性感的喉結,他走到車旁拉開了車門,側目看向身后慢悠悠的少年。
沈弈拿了他的背包,手上還拿著那個沒有復原的魔方,他跟在傅予鶴身后,見傅予鶴打開車門讓他上,他也沒有客氣,坐進車內時,沈弈笑著和前面的司機打了聲招呼。
“馬叔,下午好啊。”
司機跟了傅予鶴挺久了,是個車技穩妥的中年男人,他從后視鏡看了眼沈弈,道了聲“下午好”。
他送過幾次沈弈,他知道這是他老板弟弟的朋友,說話總能叫人很舒服,看起來是個陽光沒什么心機的大男孩。
“坐進去。”傅予鶴站在車旁截了他們繼續攀談的機會。
沈弈往一旁挪了挪,傅予鶴上車,坐在了剛才沈弈坐過了地方,關上了車門,讓司機開車。
“去哪”沈弈問。
傅予鶴“回家。”
沈弈“你家嗎”
傅予鶴看了他一眼,顯然,他問了一句廢話。
沈弈單手轉著手里的魔方,說“到底是什么事值得你親自來找我。”
傅予鶴看著他靈活轉魔方的漂亮手指,唇角微勾“當然是很重要的事。”
他化被動為主動,閑聊般問“情書就是她寫的”
“她”沈弈指尖一頓,反應過來傅予鶴指的是誰,“唔你很關心嗎”
“不關心。”傅予鶴說,“不重要。”
沈弈嗓音含笑,溫聲問“那為什么要問呢”
“隨口問問。”傅予鶴不在意的說。
沈弈“這樣啊”
所以他最后也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王特助坐在前面副駕駛,悶不吭聲的當個隱形人。
他還以為傅總是來接弟弟的,這對話聽得他稀里糊涂。
他跟傅予鶴的時間不短了,越是接觸得深,王特助越是明白傅予鶴身上的某些特性,他要是覺得不重要的事,根本不會問出口。
車內沒有聲音的氣氛沉悶,沈弈把魔方還原了,他隨手扔進了書包,托腮看著窗外,傅予鶴垂眸,有一下沒一下的按壓著指腹。
紅綠燈的路口,沈弈口袋里的手機響了,是傅澄打來的電話,他接了電話。
“沈弈,你怎么走了啊”傅澄在那邊問。
由于車內空間過于安靜,手機通話音量不低,傅予鶴隱隱能聽出是傅澄的聲音,他睨了沈弈一眼。
“有點事。”沈弈笑瞇瞇的看著傅予鶴。
傅澄“什么事啊怎么之前也沒聽你說。”
沈弈對傅予鶴做了個口型,問他“要說嗎”,他神情不急不緩,唇角還翹著,目的再清楚不過。
傅予鶴伸手捂住了手機,輕聲道“瞞著他,條件你提。”
沈弈比了個“ok”的手勢,傅予鶴才放開了他的手機。
“沈弈,沈弈”那邊傅澄遲遲得不到回應,叫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