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么樣。”傅予鶴垂眸靜靜看著他的肩頭。
沈弈誠實道“我有心動。”
他撫了撫胸口的位置,“這里跳的好快啊。”
撲通撲通的,像是想要出籠的鳥兒。
滑雪服太厚,傅予鶴無從辨別他話里的真假,濃黑的睫毛顫動了兩下,似被護目鏡上的風雪迷了眼,藏在面罩下的唇角微微上揚,意味不明的道“是嗎”
沈弈“啊。”
傅予鶴“那要學嗎”
沈弈看向他,嗓音含笑“傅老師,拜托你了。”
傅澄滑了幾個坡回來,就找不到沈弈和他哥了,兩人都不見了蹤影,他滿場找人,但正處節假日,人流量大,找人是一件困難的事。
等他找到兩個酷似沈弈和他哥的身影時候,看見那個像他哥的身影正在教身旁那人滑雪。
沈弈作為初學者,學習一些技巧還在適應中,傅予鶴就在一旁,配合著沈弈的速度。
他正要過去打招呼,就見沈弈身體一個歪斜失去平衡往旁邊倒去,在一旁的男人伸手拽了他一把,兩人直接滾做了一團。
他要過去的腳步頓了一下。
他哥以前教他滑雪的時候這么護過他
好像沒有,他哥以前教他滑雪,完全是把“放養式”來教的,摔跤在所難免,他哥對他從來沒有這么
傅澄想了想。
從來沒有這么憐惜。
每次都是冷眼旁觀看著他一個人摔,哪里還會伸手撈一把陪他在雪地里打滾,完全是多此一舉。
他認錯人了吧
“哥”試探性的呼喚在一旁響起。
沈弈坐著喘著氣,抬頭往聲源看過去,“啊,傅澄,你回來了。”
傅予鶴已經起了身,把沈弈拉起來,拍了拍身上的雪。
傅澄“嗯,滑了一圈。”
他視線在沈弈和傅予鶴身上轉了一圈,覺著他哥對沈弈的照顧有點過了,不像他的性格。
明明一開始還挺不喜歡的。
“等會晚上去開個房泡溫泉吧。”沈弈說,“我感覺我這身上都摔散架了。”
“嗯,好。”傅澄說,“哥,我好像還是第一次看你滑雪摔跤。”
“以前剛學經常摔。”傅予鶴語氣平淡,“很正常。”
傅澄的關注點一下到了“他哥剛學也摔跤”這件事上,畢竟在他心里,他哥就是無所不能的存在,好像無論發生什么事,無論在什么時候,他都能冷靜妥善的處理好一切。
“真的嗎”
“當然了。”接話的是沈弈,沈弈笑嘻嘻的把胳膊搭在傅予鶴肩膀上,“畢竟咱們哥哥也是人啊,是不是啊哥。”
那聲“哥哥”雖然不是對著傅予鶴叫的,但咬字帶著沈弈獨有的繾綣纏綿,普通的稱呼都被他叫的像是在,帶著點揶揄的意思在里頭。
傅予鶴瞥了他一眼,“嗯。”
傅澄撓頭,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他哥和沈弈發生了什么嗎
“再玩一個小時就走吧。”傅予鶴說。
他們是下午四點左右走的,三人坐纜車離開了滑雪場,沈弈一直到坐上回酒店的車,后知后覺的疲憊從身體四肢傳來。
倒也不是很累,就是今天后頭假摔過幾次,摔的有點疼。
每次摔倒時,傅予鶴都會伸手來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