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來。”
在對于溫以瑾的事上,他恨不得所有事都親力親為才好。
姜姑娘替他看了眼睛,又要了些那種藥粉,道這不影響她開的藥方子,她又替他把了把脈,皺眉說很奇怪,溫以瑾的脈象一直很弱,但又處于一種平衡的狀態。
“待妾身再仔細探究一番。”她說。
溫以瑾知道這大抵和系統那邊有關,他收回手,在姜姑娘要走時,往殷玄夜的方向看了眼。
殷玄夜沒有任何反應。
姜姑娘腳步聲遠去。
“陛下,你對姜姑娘,可是不喜”
“沒有。”
“那是喜歡”
“也沒有”殷玄夜道,“你從何處看出孤喜歡她了”
溫以瑾“陛下身邊女子只有她,臣以為”
他沒有往下說,殷玄夜臉色古怪難看,“你瞎想什么”
他這才想起,溫以瑾還說要幫他追求女子的事,“你莫要亂撮合。”
溫以瑾“臣自然不會,只是在想,陛下會喜歡什么樣的人呢”
劇情走向自殷玄夜提前回來之后,或許就開始變了,帶回來的姑娘,當真是為了給他治病來的。
這份不是親情卻勝似親情的情誼,溫以瑾放在了心底。
他在宮中住了下來,白日也無需上朝,只要安心養病,第四日,太后來到了殷玄夜的宮殿中,說是聽聞溫以瑾在外被刺殺,受了重傷在皇帝宮殿內休養,特來看看。
殷玄夜聽到他母后來了的消息,趕回了宮殿,就見他母后和溫以瑾坐著聊天的和諧畫面。
他自回來之后去見過一次他母后,之后就沒再去過,他母后看起來比三年前正常了許多,情緒也平穩了。
“陛下這毛毛躁躁的作甚。”太后一身雍容華貴,面上神情淡淡。
“母后。”殷玄夜在殿內站定,余光瞥見溫以瑾要起身行禮,他眉頭一皺,幾步走過去,按著他肩膀把他按了回去。
“坐著就是,孤說了不用行禮。”他道,“你又看不見,摔了怎么辦”
“臣沒有那么脆弱。”
“孤說有就有。”他有幾分孩子氣的說。
太后手里拿著佛珠轉著,見著二人相處的氛圍,不由指尖微頓,摩挲著手中佛珠。
“翠容,哀家乏了,我們回去吧。”太后伸出手,身旁的伺候的嬤嬤便扶著她的手。
她起了身,“陛下,哀家便不叨擾你了。”
殷玄夜趕人似的道“母后慢走。”
溫以瑾“”
他跟著起身道了聲“恭送太后”。
“方才在說什么”殷玄夜拿著溫以瑾手邊的杯子喝了口茶水。
溫以瑾察覺到了,“陛下拿了臣的杯子”
“孤渴了。”殷玄夜道,“別想轉移話題,母后來這兒做什么”
“慰問一二罷了。”溫以瑾說。
殷玄夜垂眸看著溫以瑾,溫以瑾眼前覆著白綾看不見他,所以他可以不用忌憚任何,細細的將他臉上每一寸都看得清楚他看不見,偶爾也是有點好處的。
殷玄夜良久沒說話,溫以瑾側了下頭,“陛下”
殷玄夜沒有回應。
溫以瑾伸出手去探索。
看著那從他面前掃過的手,殷玄夜揚了揚唇,往后輕輕退了一步。
殿內很是空曠,安靜得讓人心慌。
“陛下,別鬧了。”溫以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