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拿錯了,便是說,那酒沒有那作用
而這兩回,根本就是他借著酒意,借著中了藥的借口,對溫以瑾做出的那回事他呼吸陡然沉了幾分,面上愈發的發燙,火辣辣的疼,羞憤同難堪一同涌上了心口,叫他一時間不敢去直視溫以瑾的臉。
若是溫以瑾知道其中內情又當如何看他
“那酒陛下莫要再喝了。”溫以瑾聲線低沉,還有種事后獨特的沙啞,面色無異常,“喝多了傷身,明日李御醫來時,叫他替陛下也號脈瞧瞧吧。”
“孤、孤知道了。”殷玄夜說。
兩人洗凈后,上了床榻,溫以瑾躺在里側,他有些心不在焉,躺在了這兒,又想起了后頭好幾個吻,到現在,嘴唇都還發麻著。
他舌尖抵了抵唇角的位置,嘗到了血腥味,方才親吻時,被殷玄夜咬到了,這也時刻提醒著他,他和殷玄夜,早就越了君臣、兄弟的界限,君不君,臣不臣,更別談兄弟,沒有哪家兄弟,會互幫互助到了如此地步。
燭火吹滅,兩人睡在床上,沒有同從前一樣抱在一塊,肩膀中間隔著兩拳頭的距離。
翌日一早,殷玄夜便去上朝了,他動作很輕的起身,溫以瑾還是醒了,但他沒有出聲,聽著殷玄夜穿衣的動靜,聽著他壓低了聲音吩咐祿喜在他醒來后準備早膳。
外面動靜停歇,溫以瑾睡了會兒,就起身了。
早膳備了些粥食,溫以瑾拿著勺子,吃了幾口粥,又拿起一旁筷子夾菜,這幾天來已經習慣了看不見吃東西的狀態,只是比尋常要慢些。
用過早膳后,他支開了祿喜,往床下摸索著,上回他就是在這下面摸到了一個東西時,殷玄夜就進來了,他還沒來得及看。
摸了好半天,他找到了一個暗格。
他閉眼摸了摸那暗格的輪廓,折騰半響,打開了暗格,從里面拿出了一個小木盒出來,他費了不少勁才打開了鎖。
他摘了眼前的白綾,光線刺得眼睛酸疼的一下,眼前很模糊,他只見里頭放的是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看不清,但大致摸的出。
有殷玄夜還小時,他送給他的木雕、風箏、哨子一些小玩意,還有一些信,他拿起最上面的一本書冊。
很舊了,似被翻過不少遍。
這是什么他問系統。
系統道小黃書。
溫以瑾什么
系統又重復了一遍,在溫以瑾要把書放回去時,系統補充了一句,男人和男人的。
溫以瑾“”
他把書放在了一邊,找了好一會兒,發覺這里面只是一些舊物,在他打算收拾時,外面傳來了腳步聲。
“攝政王。”祿喜推門而入,見溫以瑾坐在桌邊,眼前的白綾系的歪了。
“何事”溫以瑾問。
祿喜道“王爺府中管家來了,道是有事要說,在外面候著。”
祿喜扶著他去了外面,王府中的管家正轉著圈,見到了溫以瑾,才迎了上來,溫以瑾問他出了什么事,管家說,前幾日有人在府中發現了他和西域使臣來往的信件,污蔑他有通敵之嫌。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溫以瑾面色一凌,管家又說,此事已調查清楚,是府中下人出了問題,陛下也都查清了。
“王爺在宮中,便沒聽過一二嗎”管家低聲問,“前幾日奴才便想求見,可一直被攔在宮外”
溫以瑾稍作思索,就想明白了,他不知道這些消息,只怕是殷玄夜不想讓他知道,他在宮中的人手,殷玄夜也是清清楚楚,要想瞞著他,那也是很簡單的事。
在皇宮之中,他的一舉一動,都是在殷玄夜的眼皮子底下。
府中出了這么大的事,他竟是絲毫不知。
他想了片刻,當即,準備先行出宮。
溫以瑾在宮中來去一向自由,只讓祿喜轉告了殷玄夜一聲,祿喜欲言又止,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出了宮。
溫以瑾出宮,不僅是為府中的事還為昨夜發生的事,兩人黏的太久了,再這么下去,他同殷玄夜的關系,便會變得模糊不清。
殷玄夜下朝后,才得知他已離去的消息,他想,是不是他追的太緊了,溫以瑾才會這么迫不及待的跑掉。
他沒有立馬去尋他,直到當天晚間,他上床睡覺之時,發現了枕頭下他本藏的好好的一本春宮圖,他心跳都驟然停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