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穿過的。”
“也行。”簡綏不是很介意。
最后路聞飛不僅給他拿了內褲,還給他拿了衣服,簡綏洗完澡,把自己衣服洗了掛陽臺,不知道明天能不能干。
他這會兒都忘了自己“醉了”的事。
客廳有一張沙發,能勉強湊合著讓簡綏睡一晚,他洗完衣服,拿過桌上充電的手機,時間不早了。
他聽到腳步聲,抬頭見是路聞飛從浴室出來了,他洗了澡,穿著一件純黑t恤,踩著拖鞋,雖是一身居家裝,但沒有減少身上那疏離的氣質。
簡綏道“我就在這沙發湊合一晚吧。”
“嗯。”路聞飛走過來,拿了沙發上自己扔著的手機,但也沒走,垂眸看著簡綏。
“怎么了”簡綏問。
路聞飛“我們還沒加聯系方式吧。”
簡綏一頓“是這樣。”
他本以為路聞飛下一句是說加微信,沒想到,路聞飛壓低身,彎下腰,和他平視,“你,沒醉吧。”
簡綏“”
嗯嗯嗯
怎么還不按套路出牌呢他做好準備攤牌了。
感情這還是聲東擊西啊。
簡綏眨了眨眼,看著他,不說話。
路聞飛湊近了些,垂眸鴉黑睫毛根根分明,眼角淚痣添了幾分陰郁感,他輕輕嗅了嗅,簡綏身上沒有酒味了,是和他一樣的沐浴露氣味。
簡綏視線里的路聞飛,靠的太近了。
“洗澡洗的酒醒了。”他說。
他說話的氣息很輕,路聞飛掀了掀眼簾,一雙丹鳳眼深邃,瞳孔幽暗,不知道有沒有信簡綏的話,反正沒有再提。
他問“那酒吧的事,都還記得吧”
“嗯。”
“我不想被人知道這些事。”路聞飛說,他指的是在酒吧見過他的這件事。
簡綏“我不會和別人說的。”
“謝謝。”路聞飛退開,拿著手機,“早點睡吧。”
他進臥室時,順手關了客廳的燈,簡綏躺沙發上,睜眼看著天花板,客廳里靜悄悄的,簡綏抬手摸了摸額頭,走了神,幾分鐘后,他手臂蓋住了眼睛。
好像沒有困意啊。
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隔天一早,路聞飛從房間里出來,路過客廳時,瞥了眼沙發上還在睡的簡綏一眼,沙發不大,身形頎長的男人窩在上面,顯得有些委屈,路聞飛手搭在脖子上,活動了一下,轉身拿著鑰匙開門下了樓。
昨天在酒吧里,簡綏轉過身,那種眼神不像是醉了的樣子,至少沒醉到底。
路聞飛見過太多人喝醉酒的模樣,有些人大喊大叫發泄,有人放飛自我,也有安靜的、睡覺的、看起來和平時沒什么兩樣的,但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
那就是眼神絕對不會那么清明,簡綏看到他時,路聞飛留意到他有些許的詫異。
他要裝醉,那他就陪他演下去了。
沙發上睡得不舒服,簡綏手沒睡幾個小時,外頭天就亮了,他從沙發上起身,右邊手臂被壓麻了。
他起了身,轉了轉手臂,坐在沙發上好半響,起身去了衛生間,等簡綏睡眼惺忪的從衛生間洗漱完出來時,路聞飛已經買好早點上來了。
簡綏“早啊。”
“早。”路聞飛指了指桌上的吃的,“隨便買了點,自己看看要吃什么。”
簡綏不挑嘴,拿了兩個肉包,拉過一條凳子坐下,“你今天回學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