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綏關心了兩句,聽到發了照片過來,湊過去看了眼,只見照片里的小男孩咧著嘴露出一個憨憨的笑,腦袋上包裹著白紗布,臉色蒼白,有些瘦小,一雙眼睛和路聞飛如出一轍。
“你弟跟你長得還挺像。”簡綏說。
“嗯。”路聞飛說,“隨我媽。”
這個話題兩人沒多聊,路聞飛說等會要去書店買一些資料,簡綏沒事,索性就跟著他一塊去了。
昨夜同床共枕過后,兩人之間的關系似拉近了不少,還有一種似有若無的微妙氣息在彌漫。
九點多,兩人到了書店,店內環境很安靜,里面人不多,書架各處分類的擺著書,路聞飛直接往里面走去了,簡綏四處看了看,隨手拿起一個架子上的一本書看了兩眼,又放了回去。
待他在書架間找到路聞飛時,恰好看到他側頭在和身邊一個女人說話,兩人壓低著聲音,聽不清在說什么。
他走過去,女人已經走了,“認識”
“不認識。”路聞飛說,“她以為我是這的員工,問我育兒的書在哪。”
“哦”簡綏這一聲“哦”的意味深長。
路聞飛看著書的空隙,眼尾睨了他一眼,忽而問“你很介意”
“介意什么”簡綏問。
路聞飛“沒什么。”
簡綏壓著嗓音道“你話別說一半啊。”
路聞飛伸手去拿書架上的書,“你要買書嗎”
還真有點書店員工的樣子。
簡綏“你推銷的話,我考慮考慮。”
他琢磨著路聞飛剛才說的那句話,有些明白過來了,但又不是特別的明白,他之后也沒再繼續問。
怎么說呢,簡綏總覺得,眼下他和路聞飛相處的狀態,有時候會讓氣氛變得有點奇怪。
上午兩人逛書店,回去之后路聞飛準備資料,中午簡綏說為報答他昨晚收留之情,請他吃了頓飯,然后就回了學校。
張向曉在微信上讓他順便幫他和劉漾然帶份午餐,簡綏就在外面買了兩份飯回來,做了一回外賣員。
他提著兩份午飯回到宿舍,推開門,坐在電腦前的張向曉就轉過了頭,第一眼看向的是他手上提著的午餐,第二眼眼尖的看出他身上衣服換了。
“怎么你跟路聞飛出去一回就換一回衣服啊”張向曉接過他手里的袋子。
簡綏“出去那衣服不得臟,臟了不就得換”
張向曉“”
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漾然,這你的。”簡綏把另一袋放劉漾然桌上,劉漾然道了聲“謝謝”。
兩人把錢轉給簡綏。
下午五點鐘左右,張向曉叫上簡綏一塊去籃球場玩,簡綏沒去,晚上的時候,上操場夜跑去了,一天下來多少得有點運動量,不然就該長膘了。
操場很大,邊上路燈亮著,亮眼的燈光驅散了黑暗,放假的夜里,操場夜跑的人少了大半,簡綏跑了五圈,上一邊拿著礦泉水擰開,喝了口水,回宿舍洗澡。
浴室淅淅瀝瀝的水聲響著,簡綏洗了澡,頭上頂著毛巾從浴室里出來,把洗了的衣服洗掛在陽臺上。
外面黑夜沉沉,簡綏端著盆,抬頭看著路聞飛的衣服被風吹得飄蕩,片刻后,才轉身回了宿舍。
隔天傍晚,簡綏跟著張向曉去籃球場打球,不想在那看到了蕭程玉,兩人視線對上,蕭程玉又別開了臉。
張向曉也留意到了簡綏和蕭程玉之間的那點針鋒相對,在他身旁低聲道“你是不知道,上次你們打過排球之后,他好一陣都沒來這邊,這兩天才來的多了,到現在都沒碰過排球。”
簡綏收回視線,“哦。”
“你這都給人家弄出陰影來了啊。”張向曉說。
簡綏“是嗎那他還挺脆弱。”
籃球場上,穿著運動背心的男人們圍著一個球肆意奔跑,球鞋和地板摩擦發出尖銳聲響。
簡綏脫了外套,熱了熱身,跟著上了場。
那邊蕭程玉和身邊幾人去了一邊休息,他在人群中心,眼底陰冷的看著簡綏,礦泉水瓶都被他捏扁了,他身旁一個瘦高的人注意到他的視線和臉色,也看見了簡綏。
“怎么哪都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