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聞飛“嗯。”
“快一點了。”
兩人壓著聲音,在晚上的宿舍竊竊私語。
路聞飛輕輕舒出一口氣“簡綏。”
簡綏“嗯”
路聞飛問“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簡綏說“朋友之間有困難,相互幫忙不是應該的嗎,你不用有心理負擔。”
簡綏側身面對著路聞飛那邊,“而且你對我不也挺好。”
他細數著,在校外酒吧他“喝醉”那晚,路聞飛收留他,而且他有什么請求,路聞飛一般都不會拒絕他。
這種縱容,在某一程度上,很容易給人造成一種錯覺,仿佛他的那種獨特的溫柔,是無限的,是特別的。
說著說著,簡綏就沒了聲。
特別的嗎
良久。
路聞飛問“你能讓我抱一下嗎”
簡綏大方道“抱唄。”
下一秒,被窩里的一只手動了一下,碰到了簡綏的指尖,他不由也跟著指尖勾了勾,心里有一種很奇妙的觸動。
自己左手拉右手,不會有任何的感覺,但來自別人的觸碰,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息,在這黑暗中,仿佛參雜著絲絲縷縷的曖昧旋律,纏繞在他們之間。
路聞飛手上的動作很輕,也很慢,他從簡綏的指尖,摸到他的手腕腕骨,輕飄飄的搭上了他肩頭。
床微微晃動,路聞飛湊近,簡綏不自覺的屏住了呼吸。
兩人額頭貼在了一塊,溫度不一樣,近到簡綏有種下一刻路聞飛就會吻上來的感覺。
輕輕的呼吸交纏。
路聞飛的掌心覆蓋在了他后肩,攏住了他。
這一瞬,簡綏不太想動,也不想打破兩人間的這種氛圍。
抱著抱著,系統突然出聲黑化值下降百分之十。
簡綏“”
不過細想,很多時候,人們的擁抱都會讓人感到很治愈。
“有好點嗎”簡綏問。
路聞飛“嗯”
簡綏“不是心情不好嗎”
路聞飛嗓音里帶著倦意,“這都被你知道了”
“說了,我有眼力勁。”簡綏抬手攬著他后背,往上搭在了他后頸,“要抱多久”
片刻后,路聞飛才說“好了。”
該確認的,都確認得差不多了。
路聞飛在第二天,提交了換宿舍申請書。
簡綏不知道詳細的情況,只聽說輔導員把他們兩人叫去了解一下他們的情況,但兩人矛盾不可解,調節必然是沒法調節的。
路聞飛和蕭程玉起了矛盾,打了一架的事,他們旁邊的宿舍有些人知道了,蕭程玉臉上的傷也藏不住,一傳十十傳百的,就這么傳播開了。
傳聞兩人關系很差,不明吃瓜群眾傳著傳著,不知道怎么就變成了路聞飛和蕭程玉為了簡綏爭風吃醋,起了矛盾,這才打了起來。
簡綏人在現場之外,故事里卻處處有他的影子。
就很離譜。
后又有一個不太靠譜的傳聞,說是蕭程玉騷擾室友,還被聯系了家長,不過這個傳聞遠沒有上一個二男爭一男的故事傳的開。
蕭程玉借著傷情請假了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