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天像是帶著純天然的浪漫,雨水淅淅瀝瀝的落下,砸在窗上,偶爾的電閃雷鳴,都沒了那份恐怖,猶如曖昧的旋律,高聲演奏著背景音。
簡綏先探出的舌尖,路聞飛的回應卻是更為猛烈,簡單的親吻演變得愈發熾熱,簡綏骨節分明的五指插入他黑色短發中,扣著他后腦勺,路聞飛抬手攥住了他腰間衣擺。
人的感情壓到了某一個節點,統統釋放出來時,便如滔滔江水,破閘而出,滾滾而來,同樣發燙的猛烈的給予著彼此回應。
路聞飛磕到了簡綏下唇,簡綏咬了回去。
還沒喝酒,人就先醉了,飄飄欲仙。
兩人你一下我一下的,也不知道誰先動的手,等回過神的時候就已經變成這樣了。
暗淡的光線,房內兩人呼吸的氣息逐漸走向平緩,路聞飛背靠著柜門屈腿坐下,眼角染上了一片緋紅,眼角淚痣艷麗無比。
他抿了一下發麻的嘴唇。
簡綏屈腿背靠著床尾席地而坐,衣服凌亂,衣擺卷上去了好一塊。
半響,他道“你要不先去洗個澡吧。”
他嗓子里還帶著沙啞,磁性的顆粒感尾音聽的人耳朵酥麻。
“嗯。”路聞飛低低的應了,人還坐著沒動。
簡綏也沒催他,兩人在臥室坐了有五六分鐘,路聞飛拿著衣服出門去洗澡了,簡綏把地上掉的衣服撿起來,衣服弄臟也不能穿了。
他打開了房間里的燈,拿紙巾擦了擦衣服上的痕跡,把房間收拾得差不多了,他沒在房里多待。
路聞飛洗完澡出來,換簡綏去洗。
兩人交流不多,但也不是因為尷尬,純粹是一來就太猛了,需要一個緩沖的時間段。
簡綏進了浴室,都脫光站花灑下洗著了,才突然想起他什么都沒拿,沒有干凈的毛巾和衣服,等會總不能光著出去,穿臟衣服豈不是又白洗了。
他沖掉了腦袋上的泡沫,叫了一聲路聞飛。
客廳里路聞飛聽到聲音,走過來,“怎么了”
“衣服和毛巾有嗎”簡綏問。
路聞飛“等著。”
磨砂門上的黑影離開,片刻后,又回來了,路聞飛敲了敲門,簡綏一把拉開了門,路聞飛只看見殘影,就把頭偏向另一邊了。
“你要吃什么”路聞飛問。
簡綏“嗯”
路聞飛“餓了,點外賣,你要吃點什么”
“都行,你決定吧。”簡綏說。
路聞飛“好。”
簡綏洗完澡,套上路聞飛的衣服,忽而想起,這是他順走的第三條內褲了,忍不住笑了笑,只覺多來幾回,路聞飛都快沒內褲穿了。
上次說還他一盒,也沒還,下次是真要還了。
他拿著吹風機吹了吹頭發,對著鏡子隨手撥弄了兩下。
鏡子里的人唇角上揚,明顯是一副心情很不錯的狀態,簡綏摸了摸臉,這么高興嗎是有點高興。
別的不說,挺爽。
他從浴室出去。
客廳里電視還開著,上面的片子還停留在他們下樓時暫停的那一幕,路聞飛把他們買的東西放在了桌上,自己坐在沙發上看著手機。
簡綏走過去“還看嗎”
路聞飛抬頭看了眼電視劇,“嗯”了聲,“在等你。”
他摸到遙控器,開了電視,路聞飛伸手拿了一罐啤酒,“咔噠”一聲拉開了易拉環,拿起放在唇邊喝了好幾口。
“給我也拿一罐。”簡綏說。
路聞飛順手撈過一罐遞給他。
兩人并肩坐在沙發上,看著恐怖電影,路聞飛盤腿坐著,腿上放了個抱枕,一只手拎著啤酒,簡綏坐姿更是隨意,一條腿搭在沙發上,往后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