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聞飛結束了酒吧的工作后,換回了自己的衣服,簡綏替他圍上圍巾。兩人從酒吧里出去。
“去哪”簡綏問,不待路聞飛回答,又說,“公寓那邊應該落灰了,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去酒店開個房吧。”
這句“開個房吧”被他說的理所當然。
路聞飛應了聲“好”。
在晚上跨年夜過去之后,街道冷清了很多,凌冽的冷風刮起地面的垃圾,卷著在路上滾了幾圈。
酒店大堂亮著暖黃色的燈,前臺支著腦袋昏昏欲睡。
“麻煩開間房。”簡綏把身份證放桌上。
前臺問他要單人房還是雙人房,簡綏瞥了眼路聞飛,道“還有大床房嗎”
前臺視線在兩人身上轉一圈,臉上掛著職業微笑“有的,請稍等。”
她開好房,把房卡遞給他“您的房卡和身份證,請拿好,在四樓,那邊走。”
“謝謝。”簡綏拿過兩樣東西,和路聞飛往電梯那邊走去。
這個點沒什么人用電梯,電梯就在一樓,他們上了電梯,門緩緩合上。
路聞飛吐出一口氣,“應該開雙人房。”
簡綏看著電梯門上映照的倒影,“你覺得我倆這樣,誰看不出來嗎”
路聞飛看到簡綏有些紅腫的唇角,默了。
兩個大男人半夜來開大床房,嘴上還有曖昧痕跡,根本不用多猜都能看出來。
“沒發現你還挺在乎面子。”簡綏含著笑音說,“不過你長得這么好看,今晚還打扮了,不像正經人,說不定她以為我是嫖客你是鴨子。”
路聞飛“為什么不能我是嫖客。”
“行唄。”簡綏坦然道,“那你帶夠錢了嗎客人。”
路聞飛“”
到了樓層,電梯門打開,兩人走出去,找到房門,拿房卡開了門,大床房里很寬敞,一進去打開燈,簡綏就看到浴室的門下半截是磨砂的,而上半截,是透明的。
“有情趣。”簡綏道,“你洗澡,我看。”
路聞飛“你能不能,正經一點。”
簡綏嗓音散漫道“你都跟我來開房了,還和我說正經我看著像是什么清心寡欲的人嗎”
還真不太像。
簡綏說話說的坦蕩,但真進去逛了一圈后,兩人坐在沙發上,四目相對,氣氛有點曖昧過了頭了。
先前在酒吧那火都還沒散,灰燼里只要一點火星子,又能點燃整片荒原。
“你先還是我先”簡綏看了眼浴室。
路聞飛“你先吧。”
“行。”簡綏半點不拖沓,起身去洗澡。
時間也很晚了,再不洗,等會天都快亮了。
他進了浴室,路聞飛也沒看,只是聽著這淅淅瀝瀝的水聲,叨擾得人心里不平靜。
簡綏洗澡很快,他穿著浴袍出來,路聞飛看了他一眼,又別開頭,起身去洗澡,他看著玻璃門,背對過身,即便簡綏沒有像他說的那樣耍流氓,但還是有一點微妙心理。
待他出來時,簡綏已經吹干了頭發,盤腿坐在床上回消息,見他出來,放下手機道“過來,給你吹頭發。”
他走過去,吹風機插上電,“嗡嗡嗡”的聲音在他耳邊回響,頭頂的手穿梭在他黑發間,指腹溫柔的摩挲過他的頭發。
幾分鐘后,頭發吹干了,簡綏放下吹風機,道好了。
“你手機剛才一直在響,看看消息吧。”簡綏說。
路聞飛“嗯。”
他看了眼消息,大多消息都是他弟發來的語音,問他什么時候放假回去,他好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