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向曉矜持了兩秒“謝謝路哥。”
簡綏“”
“你吃了嗎”他問路聞飛。
路聞飛“嗯,面。”
簡綏坐在桌前拆盒子,路聞飛給他打包是一份水餃,他攪拌了一下,低頭吃早餐,張向曉看了他倆一眼,忽然想起來,軍訓時簡綏經常盯著路聞飛他們班看。
當時他以為是在盯蕭程玉,感情根本是在看男人。
難怪簡綏對女人一點興趣都沒有的樣子。
很好,少了一個競爭對手。
張向曉問他們,劉漾然知不知道他們的關系,簡綏說不知道。
他說的是他不知道劉漾然知不知道,張向曉理解的是劉漾然不知道,于是他覺著他也還是先瞞著,這事總歸不是他的事。
h大即將進入寒假,一月份天冷,簡綏要考試了,也認真了許多,每天去圖書館陪著路聞飛看書,自己也有在旁邊做筆記,從前張向曉還有想要和他們一起復習的想法,現在完全放棄了。
簡綏每次寫了沒多久,就以手酸的理由,光明正大的占據了路聞飛的左手,路聞飛右手一邊寫字,左手被簡綏握在手里,捏捏這捏捏那。
簡綏有時把他的手直接塞進自己口袋里,腦袋就磕在他肩膀上睡了。
路聞飛一時分不清他是來看書學習的,還是來睡覺的。
去往圖書館的同學,近期發現,時不時的會看見角落里一個人靠在另一個人身上睡覺,另一個人身上散發著疏離氣場,全然不受影響。
兩個人有些矚目,有時候他們坐在玻璃墻面的那邊,外面路過的人都忍不住轉頭看他們。
張向曉偶然一次抱著籃球路過,心中忍不住想,光天化日,有辱斯文,不堪入目過分。
自從知道兩人關系,他再也不試圖融入他們了。
簡綏發現最近的路聞飛有些反常,在元旦那天中午接過那個電話后,他身上總有一中憋著悶著的勁兒,以前也有,只是沒有現在這么明顯。
而且他最近似乎經常會接到電話,有次在圖書館,簡綏趴桌上,其實沒睡著,坐了會就聽到桌上手機嗡嗡作響,接著路聞飛就拿著手機離開了,再回來時,身上氣息明顯低沉了些。
但是他沒有和簡綏說過,簡綏也不知道該不該問。
按理說,兩人現在的關系,沒什么不能問的,不過簡綏覺得,每個人心里總該有那么一畝三分地,是不愿意旁人觸及的。
劇情里著重描寫的是他們的感情線,有關于路聞飛私事的著墨不多,簡綏也回憶不起這時候有什么特殊的情節。
臨近放寒假,路聞飛接電話的頻率也高了,有時和簡綏在路上走著,都會有電話打進來,路聞飛不想接時,就會按掉,簡綏順口問時,他又說沒什么。
要不是簡綏了解他,恐怕都要以為他這是出軌前兆了。
劉漾然是宿舍里第一個回去的,他老早定了回家的高鐵票,張向曉訂的票晚些,簡綏問路聞飛回不回去,路聞飛道回,不過會比他們晚點。
簡綏想著他們都走了的話,就只剩下路聞飛一個人在宿舍了,陪著他把票訂晚了,不全是為了路聞飛,也是為了自己,他想和路聞飛多待著。
戀愛中的人,總是想要多和對方多相處的。
張向曉周六離開的宿舍,他走時,拉著行李箱在宿舍門口和簡綏道別,路聞飛提著給簡綏帶的早餐,和張向曉打過招呼后,就從兩人身邊進了宿舍。
張向曉酸道“路聞飛對你真好啊,我也想天天有人給我帶早餐。”
還風雨無阻的。
簡綏靠在門上“羨慕啊”
張向曉“羨慕。”
簡綏翹起唇角,咬字輕快“我的。”
張向曉“”
媽的再見。
他拉著行李箱頭也不回的走了。
簡綏關上門轉過身,路聞飛站在他身后,輕飄飄的掀起眼簾看他,簡綏唇邊笑意還沒消散,撲上去把他抱在懷里,腦袋蹭來蹭去。
“宿舍就我們兩個人了。”他說。
“想做什么”路聞飛思緒飄散。
簡綏“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