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么信你。”有人懷疑他。
他們都在被困在此,就只有謝頌舟這么一個人獲救,多少會有人不平衡。
“就是,憑什么讓我們信你”
“說不定就是他和人聯手將我們困與此,為的就是獨占鰲頭呢”
“你們要如此想,在下也沒有辦法。”謝頌舟無奈一笑,他看向程徹遠,“程公子,你如何想”
這些人在這么多天,已經自發的信任了程徹遠,程徹遠道“諸位,現在不是計較獎賞的時候,大家都想出去,還請諸位冷靜些,好好商議,齊心協力脫離險境才是。”
在程徹遠的安撫下,那些人才冷靜了些,咕嚕咕嚕餓肚子的聲響接連響起,謝頌舟主動道“那邊有一條河,可以捉魚吃若是信,便隨我來吧。”
謝頌舟轉身往另一邊走去,程徹遠猶豫了一下,就跟上了,他同門弟子跟上,其他人也紛紛跟了上去。
瀾玄走在謝頌舟身后,一邊吃著烤魚,一手拉著謝頌舟的袖子。
眾人到了河邊,程徹遠探查過沒有問題,便下水捉魚,旁人效仿,謝頌舟和瀾玄就坐在一邊。
瀾玄感覺到謝頌舟一直在看他,他心虛得頭都不敢轉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心虛。
那邊的人抓到魚,生火烤魚,瀾玄拿著棍子戳戳地面,有人走了過來。
程徹遠一身紫色衣袍還算整潔,但面上疲憊,他在謝頌舟面前站定,“謝兄。”
謝頌舟面上始終掛著淺笑“程公子有話說便可。”
程徹遠正想開口,就感覺一道冷冷的視線在他身上徘徊,他偏頭看過去,卻又只見低著頭拿木棍戳著土地的瀾玄,他蹙了下眉。
“可否借一步說話”程徹遠問。
“不可。”瀾玄替謝頌舟回答了。
程徹遠“這位小兄弟,我從前可是見過你”
“未曾。”
“你似乎很討厭我。”程徹遠不解。
瀾玄“長的丑。”
程徹遠“”
他也是五官端正,頭一回被人說丑。
謝頌舟也明顯的感覺到了瀾玄對程徹遠的不喜,不知從何而來,他唇邊笑意未散,“我這位小恩人性子比較特別,程公子莫要介懷,有什么話說便是,他不是什么壞人。”
程徹遠也放棄了同瀾玄交流,直問謝頌舟,“你覺得,我們下一步應當如何才好”
“我們如今似乎都被困在這兒了。”謝頌舟說,“程公子,我有些好奇,細想之前,這條路一直是你領著我們進來的,不知地方圖紙可否給我看看”
程徹遠頓了頓。
“看來是不能了。”謝頌舟笑了笑,“也罷。”
兩人說話間,不遠處突然傳來異動,地面隱約傳來震動,像是有什么成群的往這邊跑過來,還沒放松太久的人群一下戒備了起來。
“上樹”
謝頌舟抓著瀾玄的手臂,帶著他上了樹干。
他蹲下身,撥開樹葉,只見一群避水犀狀的野獸成群從遠方奔過來,它們頭前有長長的角,很快就到了近處,下面沒來得及上樹的人四處逃竄。
程徹遠下了樹,和那避水犀打斗了起來,但一人又怎么敵得過一群,且還顧及旁人,很快落于下風,謝頌舟給瀾玄留下一句“在這別下去”,就跳下了樹。
他從懷里摸著各種這些時日做的毒粉,不要錢的往外撒,敵友不分,避水犀和沒來得及上樹的人都中了招。
那避水犀群叫了一聲,沒過片刻,齊刷刷的跑了。
現場一片狼藉,殘枝枯樹落滿地,這里的避水犀不是外面那種普通的避水犀,程徹遠好幾次差點被避水犀角頂了,身上受了點傷,又受謝頌舟毒粉殘害,一時身上傳上難以言喻之感。
地上也有兩三人打滾哀嚎。
“謝兄,你方才,撒的是什么”
“好像都有”謝頌舟看著幾個空了的瓶子,扔給他一個瓷瓶,“口服即可。”
程徹遠看了眼,“這是什么”
“解藥。”謝頌舟說。
解藥程徹遠默默吃了一顆,片刻后,身上異樣散去,他把解藥分給了其他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