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母忙放下包,走過去瞧了瞧,“你們這是干嘛了弄成這樣”
廖圓圓和黎風然便齊刷刷看向賀裕。
主犯賀裕云淡風輕道“打架了,和”
他忘了那小胖子叫什么名兒,“一個胖子。”
廖圓圓睜圓了眼,不知怎么戳中笑點,一時忍不住笑了起來,黎風然也抿著唇揚了揚。
“還笑。”賀母面帶愁容。
“是劉嘉寶先罵人的。”廖圓圓說,“姨姨”
他話沒說完,被外面“砰砰砰”的敲門聲打斷了。
賀母打開了門,迎面而來的便是氣勢洶洶的婦女,對方燙著一頭泡面小卷發,嗓門特大的吼著“你家賀裕呢”
話里聽著是來找賀裕的,實際上是來找賀母麻煩的。
婦女身后,高高胖胖的男生鼻青臉腫,一臉哭喪的表情,聳了聳鼻子,看到了里面的賀裕三人,指著房間里說“就是他們就是他們打的我”
“好啊你,小兔崽子”
這個點,筒子樓里該下班的差不多都下班了,婦女嗓門不小,惹得旁邊的門打開,彎腰探出一個個腦袋看熱鬧,還有人家在吃飯,端著碗站在走廊。
“他先罵人的。”賀裕從賀母身后走出來。
“罵什么了啊我家寶寶這么聽話,罵什么了啊”
“阿姨,小野種是什么意思”賀裕仰頭看著婦女。
場面一靜,背地里說人,和當面被人戳穿,是不一樣的。
賀母也從這句話里品出味來了,她和婦女爭執幾句,婦女底氣不足,但聲音大,“小野種怎么了說錯了還是怎么的他本就是個小野種”
“閉上你的臭嘴。”冷調的女音自一旁傳來。
女人穿著高跟鞋,從樓梯口出現。
正主一來,婦女氣焰沒有那么囂張了,賀裕轉過頭,看到黎風然不知何時站到了他身后。
女人扯著唇角,“這就是你兒子長得也不像你老公嘛,跟隔壁老王挺像的。”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圍觀群眾一聽,都往劉嘉寶身上看過去。
“你說什么呢你”
女人嘴角笑一收,“怎么,說你的時候你就受不了了”
一場大戲落幕,婦女嘴不過女人,罵罵咧咧,低聲說著“騷狐貍”,女人沒有什么反應,婦人扯著自家兒子走了,罵他不中用。廖圓圓他媽也來了,擰著他的耳朵把他揪回了家。
女人往賀裕家里看了眼,“走了。”
黎風然從賀裕身后走出去,出門前還回頭看了賀裕一眼。
一場小風波過去后,這一片的小霸王人設倒塌,事后看著賀裕他們三人都躲著走,黎風然臉上的傷好的慢,廖圓圓那天回去后,又被他媽揍了一頓,屁股又添新傷,唯有賀裕看著跟個沒事人一樣。
經此一事后,三人感情倒是比從前好了不少。
廖圓圓對黎風然的抵觸幾乎沒了,黎風然似是真正的融入到了這個小團體,出去玩時,就算賀裕不叫黎風然,廖圓圓也會捎上他。
據他所說,他們這就是“革命友誼”。
夏天太陽曬,賀裕不愛往外面跑,多數時候待在黎風然的房間里,看書看困了,就在他房間里歇上一小會兒。
午間最容易犯困,黎風然有睡午覺的習慣,賀裕也被他傳染上了,他在這待著的時候,黎風然經常會從冰箱拿雪糕給他吃,一盒雪糕太大,賀裕吃不完,通常情況下都是兩人一塊吃完的。
因著賀裕和黎風然,賀母倒是經常和樓上黎風然他媽走動,她常常讓賀裕帶點東西上去送給人家,然后隔天,樓上的黎風然又會帶點東西送下來。
晚間的風帶著涼意吹拂而過,夏日的夜空星辰遍布,筒子樓走廊亮著暖色的燈,賀裕的身影從四樓的樓梯口到了五樓,他手中提著一個成年男人巴掌大小的小蛋糕,敲了敲黎風然的家門。
門打開了一條縫,露出黎風然半張臉,他看到是賀裕,側身讓他進來。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