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學生活小有摩擦,但也算是順風順水,每天的日程很簡單,上課學習、作業、玩。
黎風然的人緣隨著時間推移越來越好,特別是在女生中,很受歡迎,廖圓圓也挺出息,三年級的時候,喜歡一女生,就親人家臉,拿零食哄人家開心,后來被他媽發現,一頓胖揍。
賀裕偶爾去黎風然那兒蹭蹭書看,把他那一個書架的書都看完了,每天上課聽課寫作業,除此之外就是趴在課桌上睡覺,對別的什么都不太感興趣。
性子冷淡得不太好相處,身邊也只有廖圓圓和黎風然。
一年、兩年、三年
時光飛逝。
三人中第一次的變故,發生在小升初,六年級的下學期時候廖圓圓要搬家了。
他父親工作變動原因,得到了更好發展的機會,他母親決定陪廖圓圓在這兒讀完小學,初中他也許就要去別的地兒了。
這是三人第一次經歷“分離”,感受到這兩個字所帶來的含義。
六年級畢業留下了畢業照,考試結束之后,廖圓圓一家人就準備收拾東西離開了,而這段時間,廖圓圓還得好好復習,去準備另一個地兒的考試。
“賀裕黎風然。”廖圓圓抱著賀裕和黎風然哭的臉都皺一塊了,“你們要想我,有時間要給我發消息”
他給他們留下了企鵝賬號。
裝著家具的車上,廖圓圓從前面窗口探出頭,臉上鼻涕眼淚糊成一團,揮著小手和小伙伴道別。
“再見啊,要給我發消息”
“知道了”黎風然擺著小手。
賀裕“這兒給你留了位置,以后見”
他覺得他們以后還會見面的,但不免,有一種什么東西突兀消失的空落落的感覺。
大抵是想念。
斜陽將地上的影子拉長,從三人的影子,變成了兩個人。
適應廖圓圓不在的時候,當真適應了好一段時間,在暑假那段日子里,賀裕帶著黎風然第一次進了網吧。
煙霧繚繞,吵吵嚷嚷,環境昏暗,賀裕和黎風然在角落的一個機子坐下,登陸上了企鵝號,但兩人沒在里面待多久。
煙味兒太濃了,黎風然被熏得直咳嗽,于是沒多久,他們就出來了。
“攢錢吧。”賀裕說,“攢錢買個手機。”
“嗯。”黎風然點頭,“我存錢罐里應該有不少錢了。”
這一年的暑假沒有暑假作業,而暑假結束過后,他們也從小學生,變成了初中生。
初中開學報名的那一天,家里人帶著他們辦完了手續,這里離筒子樓不遠,有公交車,坐一回四十五分鐘左右,為了更方便學習,他們辦理了寄宿,每周五回一次家的頻率。
黎風然這兩年長了些,五官精致得比女孩子還漂亮,唇紅齒白,眼眸發亮,再過個一兩年,身上少年氣突出,當屬于很受歡迎的白面小生。
在男生里頭很打眼。
而賀裕是和他完全不同的類型,眼眸狹長,單眼皮,耷拉著眼簾時,看著有些不耐,身上距離感很強,透著冷感,給人感覺很難接近且不好惹。
一個宿舍有八個人,賀裕和黎風然的床鋪鋪好了,兩人的床位相連,處于上床,賀裕睡在靠墻的那一頭。
宿舍里也有兩人的兩三個小學同學,但不是特別熟,相互打過招呼,便各自做自己的事。
“都弄好了,再想想還有什么,等會我們走了,可就不方便了。”賀母說。
今天黎風然他媽沒時間,是賀父和賀母騎著三輪車載著他們過來的,被褥行李日用品,一點零碎的東西裝在一塊便有了很多。
男生宿舍回廊來來回回的人們走動著,都是今天來報名的學生和他們的家長,有男有女。
“沒有了。”賀裕說。
黎風然“我也沒有了。”
“行,那我們就先走了。”賀母說完,又不放心兩人第一次住這種集體宿舍,千叮嚀萬囑咐的說著那些說過很多遍的話。
還是賀父賀文青聽她這么沒完沒了的說,覺得說完他們都可以再把倆孩子接回去了,打斷她道“好了好了,咱們兒子你還信不過啊,靠譜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