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阿嚏”吉雪在臨時搭建的洗漱房里打理好自己,端著盆剛回到帳篷,突然連續打了兩個小噴嚏。
她剛從口袋里掏出帕子,拭了拭嘴角,額頭突覺一暖,她這才發現方才還在對面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自己的身邊,正在試探她的體溫。
付立誠擔心自己手上探的不準,又像抱孩子般的將妻子抱起,然后與她額頭相抵,感受著她的體溫。
吉雪被男人這一頓動作弄的哭笑不得,嗔道“我沒感冒。”
付立誠沒理她,只將額頭移開,又用自己的唇貼了貼妻子的額頭,確定溫度沒有異常才放心。
男人溫聲叮囑“最近換季,早晚溫差大,可別凍著了。”
知道丈夫關心自己,吉雪柔了嗓音“嗯,我沒感冒,估計誰說我壞話呢。”
付立誠輕笑,突然就想起了前幾天,趕來這邊救援的路上,自己也是這般對小張說的。
只是他當時說的是妻子想他了,思及此,男人眸中笑意更甚,他輕輕的啄吻了幾下妻子的紅唇,然后就著這個姿勢,將人抱到床上,為她褪了鞋后,才溫聲道“你先休息,我前頭還有些事情要做。”
正事要緊,吉雪不想耽誤男人,立馬躺在了床上,又將薄被拉拽到脖子處,才看向丈夫催促“你去吧。”
付立誠抬手為妻子掖了掖被子,又低頭吻了吻她,叮囑道“我大概三個小時就能回來,晚上燈光對眼睛不好,你別繡東西了,也別等我,早些睡。”
吉雪點頭,本來今天就繡了大半天,也的確要休息休息了。
見妻子點頭,男人又撫了撫她細滑的臉頰,才放心的離開。
翌日。
早晨六點。
吉雪醒來的時候,床邊已經沒有了丈夫的身影,她眼神暗了暗,探手往旁邊摸了摸,只余滿手的涼意。
這么早,也不知男人什么時候離開的。
這么想也不對,她甚至連付立誠昨晚幾點回來的都不清楚。
吉雪以前沒有接觸過軍人,也是來到救援現場,親眼所見才知道,軍人有多辛苦。
一想到男人每天早出晚歸,連基本的睡眠都成了奢求,她就有些心疼。
更叫她郁悶的是,這里物資緊缺,她想給男人燉點好東西補補都不行。
腦中思緒萬千,她手上也沒停著,吉雪梳洗好,坐在桌子旁,吃起了付立誠幫她留著的早餐。
吃完早餐,吉雪開始收拾起自己的東西。
昨天她已經跟嚴立坤說好,今天中午就要回去了。
作為家屬,來看看丈夫,送點好吃的慰問慰問還行,長期待下去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只是還沒跟丈夫說,也不知他會是什么反應。
是淡定
還是熱情
想到在床上,那男人癡纏的模樣,吉雪不好意思的甩了甩腦袋
想什么呢
“嫂子在嗎”就在吉雪唾棄自己越來越墮落時,帳篷外突然響起了有些耳熟的聲音。
吉雪怔了怔,一時沒想起來是誰。
她沒想到會有人來找自己,放下疊到一半的衣服,就往門口走,嘴里不忘回道“在呢。”
付立誠這個帳篷是帶拉鏈的那種,將拉練拉開后,看著門口兩個姑娘,吉雪笑了“是你們啊,快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