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代的溜冰場,是這個時代,年輕人最喜歡的新鮮且刺激的娛樂活動。
吉祥在被哥哥攬著肩膀,被衛謹哥幾人護在中間,艱難的擠到了售票的地方。
售票的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小年輕,整個人看著有些吊兒郎當,他上下打量了幾人一眼,尤其在吉祥的臉上多停留了一會兒,才痞痞道“4個人,一共1塊2。”
付圭眼瞼下垂,將本就冷淡的眼睛線條拉的更加淡漠,他盯著售票的小年輕,冷聲道“我們5個人。”
說著就從口袋里掏出1塊5毛錢,往男人跟前的桌上一放。
小年輕以為這幾人不懂規矩,難得好心解釋“在咱們這兒,只要好看的女的,都不用給錢。”
這話說的,付圭少年臉色一黑,攬在小姑娘肩膀上的手都更加用力了幾分,他咬牙,一字一頓道“不、用。”
說著又將錢往前推了推,催促“鞋子。”
也不知是不是被少年人的氣場震懾到了,還是怎么的,那看著流里流氣的青年摸了摸鼻子,收下錢后,就回身從破破爛爛的木制柜子里拿了幾雙溜冰鞋子遞了過來。
嘴里還嘀嘀咕咕“少要三毛錢,還不愿意了,這年頭的人真不好伺候”
吉祥拎著屬于自己的那雙有些臟兮兮的鞋子,聽到這話,表情囧了囧,對于自己這張臉值三毛錢這種事,實在不知道該擺出什么表情才好。
付圭顯然也聽到了這句話,抽了抽嘴角,一手拎鞋,一手稍微用力,將小姑娘就帶到了里面專門換鞋子的地方換鞋去。
溜冰鞋是四個輪子的,吉祥是第一次穿。
也不知是不是身高不太高,還是跟著曾經的武婢學過兩年拳腳,吉祥的下盤還算穩,雖然走的顫顫巍巍的,卻依舊的。
倒是一旁的衛謹,還沒到溜冰場地,已經摔了幾個屁股蹲兒了。
看著每次摔倒后,都罵罵咧咧的衛謹,樂呵的吉祥,暫時都忘記了這里亂糟糟的環境了。
等進入溜冰場地,吉祥才發現,這所謂的溜冰場,哪里有什么冰啊,根本就是一塊平整的水泥地,然后外圈鑲焊著簡陋的圍欄。
場地上的人也很多,有的與自己一般,只能扶著圍欄顫顫巍巍的緩慢挪動,有的人卻能轉圈,倒退或者雙腿劈叉,看著瀟灑極了。
吉祥烏溜溜的水眸中有著明顯的羨慕,視線也不自覺的絞在那幾個水平最好的人身上。
每當有人做出什么高難度的動作后,場地外圍觀的人就會傳出不斷的叫好聲與吹口哨聲。
不知是不是被環境暈染的,吉祥很快就拋卻了先前的不自在,興奮的小臉紅撲撲,她抬頭看向少年“哥哥,你也可以像他們那樣倒著溜嗎”
付圭沒有跟小伙伴們一起瘋跑,而是一直守在小姑娘的身旁,時不時的還沖著那些個對著自家小丫頭,行注目禮的毛頭小子們投去一個個兇狠的眼刀子。
聽到小丫頭的問話,他輕哼一聲“想什么呢,哥哥這是第三次進溜冰場,能站穩就不錯了。”
吉祥輕輕啊了一聲,然后就指著不遠處又是一個屁股蹲的衛謹道“那衛謹哥是跟我一樣,第一次來嗎”
付圭“不是,他來了十幾次了。”
吉祥
這一刻,吉祥只想問衛謹哥一句話,屁股疼不疼
在溜冰場大約逗留了兩個多小時,吉祥小姑娘也摔了好幾個屁蹲后,付圭就提議離開。
除了意猶未盡的吉祥小姑娘,衛謹也嚷嚷道“這么急著走做什么好容易帶小吉祥出來玩一趟,再玩一會兒啊”
付圭看了眼小臉紅撲撲,眼神也亮晶晶的小姑娘,知道她這是玩的開心了。
少年的眼神也軟了軟,抬手按了按她的小腦袋,才對著衛謹回“不玩了,要玩你們自己玩,我要帶意意去剪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