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書又嘆了口氣“說來都是丟人,文煦那孩子也是自找的,他因為事業受挫,頻繁被查出問題,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攀上了一個挺有地位的女人,想要跟王芳離婚”
雖然老爺子沒有講的很明白,但是吉祥也懂了。
事業受挫應該是爸爸讓人查的,不過吉祥不認為這有什么錯。
如果李文煦自身沒有什么問題,爸爸也不能胡亂安插罪名,顯然,他的身家本就不清白,這才經不起一點點風浪。
對于李文煦這種人,吉祥一時也不知道應該如何評價才好。
反正她是如何也想不明白,李文煦為什么就不能腳踏實地的靠自己,非要靠踩著一個個女人過上好日子。
如原來的吉雪,比如王芳,再比如現在這個所謂的有地位的女人,明明他自己的腦子也不笨,為什么非要走這種所謂的捷徑
“那那您二位今天來是”通過剛才短暫的接觸,吉祥覺得這兩位老人的思想還是挺正派的,哪怕說起殺了他們兒子的王芳,態度也很平和。
這次是老太太開的口“我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昨天去警局見王芳的時候,她告訴咱們,文煦以前還有過妻兒,是我跟老頭子沒教育好兒子,是我們對不起你們母女,所以想來看看你,你放心,我知道你跟你媽媽現在過得很好,我們也不會再來打擾,只是想見一見你,再告訴你文煦去了,孩子,你以后不要再有顧忌,好好生活”
說著,老太太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玉鐲,拉過吉祥的手,不顧她的拒絕就套了上去,她眼眶紅腫,滿是皺紋的眼角處緩緩暈出一抹細碎的笑“別有負擔,就當是一個莫名其妙的長輩,給的見面禮,好孩子,我跟老頭子就回去了,你們自己好好的,至于文煦那邊,就當不認識吧,不祭拜、不惦念,就是陌路人,幫我跟你母親帶一句對不起”
說完這些,老太太聲音控制不住的顫抖,眼眶中的淚水又開始打轉,她趕緊低下頭用帕子試了試,才笑著向吉祥道別,轉身與丈夫相互攙扶著往外走。
迎面就碰見一個瓊姿花貌,昳麗絕世的美麗女人,一個好看到不似凡人的女人。
老太太一眼就認出了來人的身份,不僅僅是因為吉祥與她有八分相似的容貌,更因為,前兩天,他們收拾兒子的遺物時,見到過眼前女人的兩寸照片。
兒子保存的很好,特意用透明的薄膜封存了起來。
作為一個母親,她自然能看得出來,兒子對于照片主人的心思,只是要怨也怨他自己貪心,有這么好的妻小不知道珍惜,偏偏要走彎路。
曾經她也怨過世道不公,她與老爺子一輩子教書育人,最后被自己的學生舉報,變成了所謂的壞分子。
如果沒有那次動蕩,他們的文煦或許就不會變成后來那幅面目可憎的模樣。
不過,隨后她也想明白了,老頭子說的對,還是孩子自己扭曲了心性,畢竟他們其他幾個孩子,一樣受了苦,卻依舊能從艱苦中爬起來,堂堂正正的做人,或許沒那么優秀,但腰板子是直的。
想到這里,兩方錯身而過是,老太太朝著吉雪微微彎了彎腰,表示了她的歉意。
吉雪雖然不知道什么情況,依舊回了個禮,然后才走到女兒身邊,牽著她的手問“那兩位是誰我剛才好像看到他們是在與你說話”
見到母親,吉祥也不意外,早上在家里的時候,母親便說了,今日要將雙面繡送到珍繡坊,晚上順便來接她。
吉祥看著老兩口上了一輛等在不遠處的出租車,才將手腕上的手鐲退下來給母親,一邊扶著人往外走,一邊將方才的事情解釋了一便。
最后說道“剛才我不接著好像也不好,我看老人家都快要厥過去了,要不等下次回去給奶奶吧。”
吉雪心中一時也不知是個什么滋味,她都沒有聽丈夫說,突然得知這么個消息,對于李文煦她是沒什么情緒,只是有些唏噓做父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