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真有病,付圭從睡夢中驚醒,捂著臉,羞恥的燒紅了耳根。
這是十幾年內,頭一次這般不知所措,兵荒馬亂。
他簡直不忍直視自己身下的狼藉,翻身下床,利索的換了褲子后,泄憤似的將衣服團吧團吧的,窩在一旁的地上,不愿意再多看一眼。
處理好衣物后,付圭瞄了眼時間,凌晨四點多,沒了睡意,他便赤著腳,煩躁的在屋子里踱步,冰涼的地板沒有給他帶來任何涼意,腦中全是夢中旖旎的春色,反而叫他越見煩郁。
余光掃到床頭上的玻璃杯時,他也顧不上是隔夜的茶水,擰開蓋子,仰起頭,直接灌了下去。
沁涼的水入肚,總算給付圭帶來了些許涼意,他狠狠吐出一口濁氣,又坐回床沿,怔怔的發起呆來。
不知怎么的,今天晚上,夢見他家小姑娘前幾年在部隊大院表演時,身著粉色儒裙的模樣,很美,尤其容顏自動變成了她現在的模樣,就更美了。
付圭不清楚自己,什么時候對小姑娘的感情變了質。
他甚至有些唾棄自己,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擱他這呢連窩都想給人啃了,想想都臊的慌。
可是既然發現自己對小丫頭動了心思,讓他當作什么也沒發生,他也做不到,只要一想到他的小姑娘,有一天投進別的野男人懷抱,付圭就想殺人
被自己莫名升起的暴戾驚了驚,付圭抬手狠狠的搓揉了下臉頰,然后認命的又癱回床上。
他不是逃避的性子,想通了自己的情感后。
忍不住開始分析起,如果小姑娘同意與自己在一起后的利弊。
一番思量后,男人抬起一只大手蓋在臉上,忍不住低笑出聲,因為他發現,不管從哪一方面,自己都是最優的。
先不提自身條件,就從小姑娘的角度來看,如果嫁給他,起碼沒有婆媳問題,他家小姑娘還戀家,結婚后住在娘家也沒事,他更不介意當上門女婿。
就是不知道小叔會不會打斷他的腿,想到這里,男人好看的鳳眸里再也壓制不住情意
只要抱得美人歸,打斷腿
也行
有了些信心后,付圭腦中又不斷的浮現這幾年與小姑娘的相處,等回神時,嘴角已經背離他的身體,彎成了一個開心的弧度。
行吧從昨天到現在,經過了一天一夜的緩沖,其實付圭已經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他承認,不知道在什么時候,他監守自盜了,對他家小姑娘動了心,甚至貪心的想要跟她過一輩子那種。
然后,他開始喜歡回憶,且專門回憶兩人曾經正常,現在卻覺得格外甜蜜的相處。
就連周嬸子調侃的吉祥富貴,也成了夸贊兩人相配的金玉良言。
付圭知道這樣不好,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腦補。
只是不知道
他的小姑娘會怎么看待他變質的情感
會接受
還是會拒絕
凌晨四點多醒了后,付圭沒有再睡,一直到早上跑完步回來,他洗了個澡,順便若無其事的將那條褲子一起洗掉。
好在他們都有自己洗衣服的習慣,所以他的舉動也不顯突兀,否則一大早洗褲子什么的,就真的難堪了
吃過早飯后,有了小心思的付圭,拒絕了表哥表姐的陪同,一本正經的表示不好耽誤兩人的工作,然后光明正大的帶著小姑娘,開啟了兩人的約會。
當然,這只是某人單方面的認為,至少在吉祥看來,今天只是一個盡情采風的好日子,整個人歡喜的不行。
為了出行方便,兩人開了圭俊的車,去了深圳最大的公園。
下車后,小姑娘依然用紗巾圍在臉上,頭上還戴了一頂遮陽帽,只露出一雙眼睛。
她這樣的打扮并不算突兀,畢竟公園里很多女人都這樣,要么就是帶帽子,要么就是裹著紗巾,還有幾個打雨傘的。
反正為了防嗮,從古至今,女人們都是兢兢業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