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斯黛,我只是有點小傷,都是能很快治愈的。”
“真的沒什么事,你別怕。”
男人身上松木和薄荷的清香,以及淡淡的鐵銹味,帶著融化的熱意,一起包裹著她。
兩人的身體如此炙熱,唇瓣也終于毫無距離地貼合,交換著淺淺的呼吸。
須臾。
暗室里,吻到情深處,他的手指撫上少女又軟又熱的后頸,感受到她輕顫的、無聲默許的身體。
“嗯”她已經有些喘不過氣,腰肢酥麻得輕晃,腦袋里已經被鋪天蓋地的渴望淹沒。
紅發哨兵如同捧著珍寶,與她五指相扣,細膩地索取著她唇間甘甜,隨后被她另一只手扯開了領口,露出了已經泛紅的鎖骨。
在她的手想要往里探的時候,他無奈地擒住那只作亂的柔荑,緩緩地笑“等一下特斯黛”
碧茗心道這次總不會也來個自殘吧,大抵是心理陰影有點重,她反握住他的手
“好熱你再親親我啊”軟軟乎乎的嗓音,就像釀著蜜一樣甜。
菲尼克斯知道她在撒嬌,也依然被她的腔調戳到心坎里,不禁發出一聲輕笑。
“我也熱,”他坦然地望著黑暗里的她,“可是特斯黛,你真的做好了準備嗎”
“我做好了”大小姐本打算不假思索地應下來,可是卻在男人溫柔的視線中頓了一下。
“你準備好牽住我的手以后,就再也不會放開了嗎”他握緊了她的手,壓住喉嚨里翻涌的血意,微微一笑。
碧茗忽然覺得自己被抓著的那只手有點太燙了。
“我此生只會標記同一個伴侶,”男人輕聲呢喃,“永遠保護她,愛她,視她重過我的生命。”
“而我要的,是她也能與我心意一致。”
菲尼克斯說著,手指緩緩地撤離她的脖子,轉而揉了揉她的頭。
這個時代,哨兵和向導的標記一旦完成,就無法背叛彼此。
除了死亡,什么都不會分開他們。
大小姐沉默了一會兒,又攥著他的手,小小聲道“你可以標記我。”
“菲尼,你可以”在她還想要繼續說的時候,男人把她翻了個身,低頭,唇瓣抵在了她的后頸,溫熱的吐息刺激著那一小塊艷紅的嫩頸。
少女忽然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就好像連同靈魂和精神都要向另一個人敞開的感受。
就像要脫去她所有偽裝,把自私的、任性的、貪婪的黑暗面都坦白出來的精神審判。
欲望告訴她想要對方標記和擁抱,可理智卻提醒她不能暴露自我。
在她糾結間,頸部忽然被重重地一砍,然后她的大腦就像斷片一樣,忽然昏沉得厲害。
只是在暈過去之前,她還聽見了身后抱著自己的菲尼克斯的輕嘆。
“好好睡一覺,明天起來就沒事了。”
她模模糊糊看見鳳凰的火焰點燃了這個石洞,也照亮了他身上沾滿干涸血漬的白襯衫,還有他失去血色的唇。
男人的手掌溫暖地托起她,把她放在了鳳凰的腹羽上。